「上条当麻。那家伙逃了。」
史提尔忿忿地回应。他气得都要把香烟滤嘴咬烂了。
「那张拘束椅虽然是刻意排除魔法要素的『普通』货……不过那家伙是彻头彻尾的不幸体质,想来不会是碰上什么偶然弄坏了锁扣。皮带上还有这个断口,可恶,这么一来难道是有人出手救他吗?」
……实际上,这时史提尔是装出一副友军模样,偷瞄奥索拉的脸色有没有变化,不过没有收获。
不是掩饰得好。因为握住胸前十字架的奥索拉直接这么说道。
简直像在祈祷对方平安无事一样。
「事情好像变得很严重,可是上条先生应该不会有事吧?希望他不要随便抵抗被诅咒打中就好……」
听到这种话,即使是史提尔也没辙。
这么不会说谎的人,实在不像会帮忙上条当麻逃跑。倒不如说,如果她真的帮忙,大概会老实地报告吧。
毕竟,即使在罗马正教时代遭到雅妮丝部队盯上而面临生命危险,她依旧坚持非暴力,与其当打人那一方还不如当被打的那一方。而在命运的捉弄下,如今奥索拉已和前雅妮丝部队的成员在英国清教女生宿舍里融洽相处,她是个将一切过节付诸流水的高洁女性。照理说最不可能因为怕痛而撒谎敷衍。
这种怀疑她让人会过意不去的感觉,史提尔多少有印象。
过去自己护卫的魔道书图书馆少女,有同样的气息。
(我还太嫩了啊……)
「史提尔先生之后也要去搜索吗?」
「每个单位有自己的管辖范围。我会在这里等,尽可能确保随时都能重启审讯。如果有空的话,我也会帮忙填补处刑塔的洞。」
「既然如此,那个,我也……」
「不要搞错。我们英国清教把那个十字架交给你,不是为了把你当棋子丢到最前线。」
「……」
「要幸福,而且要自己掌握。不要白费她拼命争取到的机会,奥索拉修女。连剖析若望对哲学家的斥责都用不着。财富虽然无力,但是无意义地把钱丢进水沟可称不上清贫。」
史提尔大概也明白自己不习惯扮演这种角色吧,他尴尬地拨开染红的长发。
「可能是有人溜出单人牢房吧,点名还没完毕。处刑塔现在是死亡的地盘。你还是先到城墙外比较好……虽然我希望不会有人跨过最后一条线,但待在那边也不是毫无风险。自己多小心。」
「呃,可是——」
「虽然基本上最好遵循守卫的指引,但也要留意他们。或许会有永久囚犯抢夺制服换上混进去。一定要先确认袖子、衣摆、鞋子的尺寸。记住了吗?」
史提尔·马格努斯没给对方插嘴的机会。他快快说完这些后,就像从温柔的绿洲回头似的,消失在处刑塔的阴暗深处。
另一方面。
至于被丢在原地的奥索拉·阿奎纳。
「有什么——」
则是不知所措。
不管做什么,她的反应都比周围忙碌的人们来得慢。那拼了命想留下来的模样,看在眼里或许反而会让人感到同情。
「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事吗?什么都可以……」
「喂。」
这时,旁边传来说话声。
来自厚重铁门的其中一扇,门上那个用来传递餐点的横缝。如果宣称对这个粗鲁带刺的女声没有印象,在这个国家或许会被判不敬罪。
英国王室第二公主。同时,也是在不列颠万圣节中发动政变企图篡夺王位的祸首。
「凯莉莎殿下?」
「好像很吵耶,是哪个笨蛋逃出去了吗?」
基本上,虽然处刑塔伴随着夸张的负面历史,却还是能听到有人自愿一直待在单人牢房里。因为要警惕失控的自己,因为外头的魔法结社总动员要取自己性命,因为厌倦了俗世的拘束……以及宁愿拒绝恩赦也要自我惩罚。
第二公主凯莉莎尽管在文件上列为武斗派暴君,但是根源在于她那份想保护国家的心,这点奥索拉也知道。保有英国的独特性,不择手段地让国家富饶,之后再折断卡提纳把国家还给人民。这就是凯莉莎发动政变的真正意图。
「需要的话就开门。我好歹能代替猎犬。」
「这……这样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在还是尽量不要有动作比较好~对吧。」
她消极的语气,让奥索拉有些疑惑。如果是那个武斗派爱国者,有如把特大号火药库当成礼服穿在身上的凯莉莎,感觉会为了遭到克劳利灾害蹂躏的英国全土飞奔而出……
接着,横缝另一边传来自嘲般的笑声。
「毕竟本公主还有在隔壁房间默不吭声的佣兵混蛋也是一种记号。要说是英杰或猛将也无妨。要讲些英雄主义的话踏上战场是很简单,不过这么一来,也可能对整个气氛施加庞大的『压力』啊。」
「您说『压力』吗?」
不错——纯粹的武人向和平主义者解释起战争的法则。
「在战争中,恐怖的东西可不只简单易懂的外敌而已。甚至可以说,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