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嘛,也因此接触到有趣的东西,倒也不至于因为没东西解闷而头痛就是了☆」
……感觉话题开始转往危险的方向。举例来说,就像在听内心正静静开始沸腾的麦野说话一样。
「喂。我再问一次,为什么找上我们?」
「因为动机最稀薄。」
全身绷带的褐肤美人奈芙徒丝若无其事地回答。
「上条当麻、一方通行。以他们为中心的圈子目标意识太过明确,从旁观者立场来看不够有趣。当然亚雷斯塔不考虑,和那种家伙待在一起,可不只是观察角度太过偏颇而已。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容易掉眼泪的。虽然对于努力的当事者很不好意思就是了。」
「克伦佐已经现身的此刻,站到英国清教那边又……对吧~?」
「毕竟不管是亚雷斯塔还是克伦佐,都把我们『魔神』当成敌人嘛。」
「对吧~?我们啊,不就是对于世间的幸运和不幸都冷淡这点让人讨厌吗?」
人体抱枕娘娘口气悠哉,滨面的不祥预感却愈来愈强烈。人家的解释愈听愈没办法安心也是种罕见经验。
「旁观者?观察角度……?这也就是说,你们另外还有什么『想看的东西』?」
「嗯,很多。」
一边轻笑一边磨蹭娘娘脸颊的奈芙徒丝,以妖艳的口吻说道。
「与马瑟斯缔结密约的大恶魔克伦佐虽然也包含在内,不过最有趣的东西还是人类的罪业。魔法国度英国,似乎藏了些即使从我们这种神祇角度看来也相当有意思的东西。至少,那是种比玛莉亚观音更危险的鸡尾酒。」
4
这是故事书中的世界。
在上条当麻头顶,比平衡球还大的气球密集得宛如葡萄串一般。从各个气球延伸出来的绳索吊着篮子,篮子材质则是叠在一起后意外坚固的纸张。
慢吞吞轻飘飘的气球之旅。虽然体感速度与在地面上奔驰截然不同,但是换算后时速大约三四十公里左右吧。不过或许是考虑到,和目前风险不小的大场面飞车追逐相比,确实朝目的地接近才是上策。
「从多佛到伦敦的直线距离差不多一百公里。」
能这么做并非只靠乌丸府兰。
「之前应该说过,我曾经在日本的镰仓落脚。」
身为功臣的邪恶少女相当悠哉。
「折纸和包袱巾一样,有很多种利用方式。只要下点工夫,它就能自由自在地改变形状与强度,如果利用这玩意儿,甚至能将人工卫星的太阳能板装进有限的空间内。仔细一想,那个国家是不是会从抛弃自己的长处里头得到快感啊?欧美视为理所当然的自卖自夸,对于在英、法、义、美受到那种待遇的我来说,除了可笑以外什么不是。」
搭乘手制气球摇摇晃晃的,正是包含上条当麻在内的侵略英国一行人。即使从上俯瞰,依旧找不到失散的滨面他们。
「露营车、游艇,这回是气球……你真的什么都拿得出来耶。」
「毕竟过去的我,不论是贫是富都深受金钱摆布嘛。好歹我本来也是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喔,全世界每个角落都有我隐藏的财产。这个嘛,如果全凑在一起,大概能将因为不列颠万圣节、第三次世界大战、丹麦『魔神』包围作战等连番战乱而衰退的欧盟整个买下来吧。」
「不能拿那批克劳利灾害来用吗?里面也有不少长翅膀的家伙吧。」
「先不管有没有办法控制,什么全身剧毒的恶龙、沾满杀人霉菌的飞行机械之类的东西也很多喔?那些玩意儿基本上是杀意与恶意的集合体,利用就算了,别考虑拉拢比较好。」
他们以一副实在不像正在打仗的悠哉模样,游览着夜晚的英国。
「……」
茵蒂克丝默默眺望底下的黑暗。看着即将陷入战火的大地,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呢?
另一方面,肇事者亚雷斯塔则是以随便的口气说道:
「绕过坎特伯里。现在以『确实』为最优先,稍微慢一点抵达伦敦也无妨。」
「那个叫坎特伯里的地方有什么啊?」
上条一脸疑惑,坐在肩上老位置的欧提努斯傻眼地叹口气。
「……你对于接下来要交战的对手一无所知吗?那是英国清教官方大本营,坎特伯里大圣堂的所在地啊。」
「咦!」
「从海路的门口多佛一直线往首都伦敦走,自然而然会经过那里。基于什么意图选择地点清清楚楚哟。」
就在茵蒂克丝斩钉截铁地说完后。
轰——!从地面看似尖塔的物体顶端,喷出一道鲜红的直线扫过夜空。上条就像闪电劈在邻近树木上似的吓得缩起身子,亚雷斯塔却只是冷哼一声。
魔法师望着惊人的高压水柱,揭开谜底。
「汤玛士·贝克特的血奇迹是吧。不用担心,我们没被逮到。」
那个「人类」摇摇手指,闭起一只眼睛。
「我特地动用乌丸府兰,采用魔法之外的方式飞行。既然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是个魔法师,应该会仰赖魔法吧……装备再怎么充足,运用者的脑袋不够灵活依旧没意义。」
亚雷斯塔看着扶手彼端的黑暗,宛如哼唱某种不知名摇篮曲似的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