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可以当成没有所谓『看不见的影响』。你也就不需要闭着眼睛乱挥右拳了。」
「……」
「不要绷着一张脸啦。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不知眼前的现象和幕后黑手有无关系』这种找不到方向的状态。突然的意外与火灾呢?接连降临的不幸呢?路上撞到的那个人呢?如果怀疑每一个人,反倒会远离真相。在这种时候,将怀疑变成『看得见』的护符,便显得十分重要了。因为它能漂亮地区分偶然与必然,指出应该跨越的难关。」
亚雷斯塔摇晃纸片。
「克伦佐的计谋有如立体迷宫。以当事者身份站到最前线并非一切。倒不如说避免上当的重点,就在于抛开成见。这点对于敌我都是一样。」
「感觉欧提努斯她们会非~常生气耶……」
「你似乎有将信赖当成优点的倾向,但是既定观念只会产生心理上的死角喔。」
确认完毕后,亚雷斯塔踏上夜晚的街道。
老实说,上条没有道理奉陪,但放着这个胆大妄为的魔法师不管又会让人害怕。如果没有人盯着,感觉会演变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喂,你要去哪里啊?」
「如果只是要藏身,窝在刚刚那间有很多乐子的旅馆就好。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密室里萃取药品准备护符?试纸藏起来不用毫无意义。想一想我特地冒着危险外出的理由。」
语气煞有介事的亚雷斯塔,抓住上条手臂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短暂的沉默。
银发少女望着由自己建构却逐渐远离的景色,吐出白色气息这么说道:
「……起先我路过日本只是个偶然。」
「?」
「可是,我一直忘不了在镰仓见到大佛时的冲击。一九四七年,我一度在英国被认定为死亡时,问起要到哪里重振旗鼓,只有一个选择。当时我对西西里岛和巴黎已经没兴趣了。不过嘛,也有部分原因在于,这么做对于把濒死的我运来的那位医生而言比较方便。」
一个能让人感受到时代的数字。
事情发生在会写进历史教科书的大规模战争之后。这个国家离复兴完毕还很远的年代。不,就是因为这样吧。想要利用「取回学问与技术」这个名义,在首都东京西部建立起学园都市这种超乎常理的设施,只能选在那个时候了。
「我把需要的东西尽可能全部塞进来。成长的空间也包含在内。正如当时看见的寺庙、神社、大佛所示,只要给一个目标就能在专业领域中聚沙成塔的灵巧农耕民族性,非常适合用来建立从超自然中切割出来的科学与学问之城……不过到头来所完成的东西,真的是让我殷切期盼的日本吗?仔细一看之后,感觉就像在窥探我这个憎恨十字教者的内在呢。」
一会儿后,银发少女在某间连锁旧书店前停下脚步。以书店来说,这家店算是营业得比较晚。在有线广播的圣诞歌曲声中,银发少女毫不迟疑地迈步,踏入这间大半顾客都站着看白书,让人怀疑他们有没有打算花钱的店。
「……」
「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久违地在想能不能找到我写的书。不过大概还是太冷门了。虽然以翻书占卜来说,它们会是很好的材料。」
「……那些都是该让茵蒂克丝保管的危险魔道书吧。会落到这种地方吗?」
「轻率批评之前先自己稍微做点功课,我可是写了好几部戏剧和小说喔。我当年死亡的日子是十二月一日,到了这种季节总会有点感伤,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亚雷斯塔轻轻一笑,抓住上条的手臂将他拉进排得像迷宫一样的书架死角。上条烦恼着该不该对让自己感受到少女体温与气息的大叔抗议,银发少女则在他耳边悄声说:
「(……茵蒂克丝和御坂美琴先不管,连土御门元春和乌丸府兰也没露脸,对吧。这样反而令人在意。科学方面的基建不足这点我承认,但是难道没办法靠着以个人之力行使的魔法追踪我们吗?还是说,另外有什么人出手干扰……?)」
「?我听不太懂,到头来究竟能不能会合啊?」
「(外面的警卫也开始有动静了。只要以管理者权限启用『滞空回线』,就能轻易地搜寻情报。不,就算不做到这种地步,纯靠铺设成网状的地震计彻查不自然的振动也……算了,毕竟是我自己发射『没有窗户的大楼』,所以不该指望这种事。总而言之附近出事了,小心谨慎地移动吧。)」
就这样任人拉扯的上条,随着柔软触感和亚雷斯塔一起从别的出口离开。
尽管亚雷斯塔搂着上条的右手,但他们意外地不怎么引人注意。仔细打量周围,才发现圣诞灯饰妆点的大街上,到处都看得见年轻男女卿卿我我。打工的圣诞老人和雪人都还在工作,却得看这些人如胶似漆。形容词太多很难懂?那还用说,十二月晚上的街景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详细描写啊,该死。
上条从混在圣诞装打工族里发奇怪问卷做可疑调查的兔女郎身旁经过,眼神变得像个死气沉沉的树洞一样。
「……为什么我得在这种情侣时空跟有名到会列进年表的色老头贴在一起啊?我身上开了两个洞耶?该怎么讲这实在让人很想去死……」
「不可以随便把死这种事挂在嘴上,年轻人。你想被深渊窥探吗……话说回来,既然情况变成这样,关键大概还是在土御门元春身上吧。」
「?」
「其他人有特殊的力量或才能,不过终究只是外行的衍生。只有土御门元春是职业的。既然无法主动和别人会合,那么动作大到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会比较简单。当然,也需要注意别被意料之外的人发现就是了……话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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