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别为了区区避雷针惊讶,再说这只能用在自己施展的魔法上头。话虽如此,但这个术式如果能提早一百年完成,或许就能带给无罪的赤子温暖了。」
不能一直趴在地上。
亚雷斯塔已经改变了架势,用右手缓缓握住空间往前伸。数字如火花般迸出。13、5、32。简直就像摩擦打火机上的打火石一样。明明没什么看见实物的机会,不知为何上条脑中却明确浮现西洋剑的锐利剑锋。
灵式绊足。
强制把影像打进观者脑中的魔法。
能够替手势附上真品价值的术式。
(要被刺中了……!)
上条仓促间打滚试著拉开距离。
但亚雷斯塔依然刺向什么也没有的空间。
不。
不对!
「冲击之杖。」
随著简短的宣告。
飕!一个俐落的声音刺进上条右肩,开了一个约有小指粗的暗红色洞口。他被看不见的利刃刺中了。即使不特别解说,直觉和剧痛也会清清楚楚地将答案告诉他。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射程显然比脑中的影像来得长。它没有实体,所以才能变幻自如到这种地步吗——上条原本这么想,但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已经看到那场冲突。
魔法之所以看似有无限可能性,是因为没有完全了解它的机制。回想一下「黄金」全盛期的魔法师就好。他们一定会根据某种规则,以有限的力量打地基,之后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妆点世界。
因为碰不到所以伸长。
就算只做这件事,也一定有当成地基的规则、理论。
「冲击之杖!是那玩意儿吗!」
「将魔法威力增幅为目标所想的十倍。我唯一且绝对的师傅——术师艾伦·贝内特的拿手好戏,无比单纯但确实的力量象徵。虽然为了避免愚蠢的维斯考特和马瑟斯嫉妒,他总是只用杖指著目标让对方体内蓄积的魔力失控,假装成不让人受伤就能夺走意识的戏法。」
一开始对上条和土御门等人发动的那一击也经过这种增幅吗——上条无暇对此多想。
13、5、32。换言之又是一剑。
上条改以脑中想像的刺剑长度十倍为基准,但侧腹还是开了个暗红色的洞。
「咕呜!」
「如果把剑刃长度想成十倍,冲击之杖会以此为准再度增幅成十倍。也就是说,现在的剑身是一百倍。」
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劈开空间都可以。无法抽身。为了避免被钉住而无法动弹,上条直接以右手抓住逼真的想像利刃。伤口的栓塞物粉碎消失,相对地他重获自由。
要驱逐所有的魔法,也就意味著他打算一个人对抗所有的「魔神」吧。没有上里翔流的「理想送别」那种例外,要怎么做到这件事呢?虽然让人感到疑惑,但此处就有能够做到的机关。
既然人办不到,就从「魔神」身上引出破坏力。
让自己维持人的身分,引出神的力量并打倒祂,这种思维说起来就像召唤师。
不是成为神的一分子,而是操纵、支配祂们。
傲慢到了极点,大概也是因为内心的憎恨有这么深刻吧。
但如果是用这种方法,或许面对施展全力的欧提努斯也有机会。当然,要如何让对实力有绝对自信的「魔神」崩溃,是个非常麻烦的问题,但胜算至少远比胡乱用人类的力量硬拚来得大吧。
而且——
「我可没这么想。」
亚雷斯塔·克劳利将空无一物的手指向天空。
「增长人类罪业的山之魔性、锁炼刺客为什么会追赶你?为什么让成为第三棵树的亚空之山升空?为什么要让你追逐我的过去?为什么要展现零式绊足和冲击之杖?一切事物都有理由。如果你不明白,那是因为你研究不足。」
「……?」
「它们全都属于一个仪式。」
这是个宣言。
接著,术师说出了具有力量的名字。
「出来吧,爱华斯。反过来以束缚思考的锁炼为指引,达成我的目的。」
紧接著。
比太阳更耀眼的爆炸,淹没了临时宇宙。
3
砰咚!
瞬间,一座城市跳了一下。
「唔……?」
来自脚下的诡异振动,让留在第十一学区的食蜂操祈不由得发出呻吟。尽管背后有种彷佛看见地上铺满蛞蝓的生理性排斥,但地面依然是坚硬的柏油。如果有什么变化,想必是少女自己。
肌肉松弛,使不上力,连站也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