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你最大的败因,就是无法阻止自己的斗争被置换成「谋反」这个词!』
『成天把不分师徒挂在嘴边,到头来还是高高在上的平等,沾满了只有自己特别的权威主义啊……』
亚雷斯塔随后采取的行动,十分单纯。
他突然转过身,奔向蒸汽与烟雾的彼方。
『啊,愚蠢的马瑟斯,我心爱的人啊。』
站在上条身旁的黑猫魔女,缅怀过去般地低语。
她隔著面纱观察已经结束的世界。
『这个男人牵扯进组织的取舍选择,导致爱女被赶到保护伞之外,却偏偏得仰赖与仇敌同系统的力量。内心饱受这种自卑感与激昂情绪煎熬……更因此怒火中烧。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觉得他会因为合理性与效率而战略性撤退吗?』
「你在说……什么……?」
『要开始喽。』
米娜马瑟斯明确地说道。
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在说,她正是为了这一刻才穿上西洋丧服,并且带著象徵不祥的黑猫来到这里。
『布莱斯路之战。一场安静的武力冲突,由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正面挑战世界最大的魔法结社「黄金」。』
场景转换。
拿著扭曲银杖的男子,融入伦敦的黑暗里。
克劳利的目的地,乃是位于汉默史密斯地区的布莱斯路三十六号。「黄金」特别重视的仪式场地。
字面上叫战争,做的事倒不怎么引人注目。
他孤身一人闯进建筑里,撂倒当时在维修、保养设备的数名魔法师,锁上全部的出入口后守在屋内。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做这种事只会让敌人包围建筑吧?」
『这样就行了。因为亚雷斯塔不需要打赢这一仗。』
「你说什么?」
『这里的胜负无关紧要,只要有「战斗过」这项事实就好。你马上就会明白。』
咻!办公室的羽毛笔划破空间。
它掠过克劳利的脸颊,然后在桌面的信纸上书写起来。
纸上以流畅的书写体这么写著。
或许也因为有米娜的补充,文字的意义清楚地映在上条脑中。
『这怎么回事,亚雷斯塔?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我不记得有下令占领布莱斯路!』
看著这份自动笔记,亚雷斯塔·克劳利无声地微笑。
……即使知道接下来绝对会失败,他依旧会结婚。届时会让那只好小好小的手抓住指尖的「人类」,照理说绝对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
『然而这就是浅薄世界的真相。「黄金」的人应该都会这么判断才对——当人家跟班的亚雷斯塔·克劳利,依照马瑟斯的正式命令书占领布莱斯路仪式场,要从不长进的维斯考特派手里夺走一切……真是不可思议啊,马瑟斯,你明明不记得签发过这种文件呢。』
『你这家伙,难道……』
『是啊,是啊。该不会,你觉得那场像自杀的正面冲突没有任何其他意图?我要的是你的血液。只要一滴,就能轻易地伪造文书喔。对了,我记得……维斯考特创立结社时,是不是伪造了安娜·施普伦格尔的书信替组织贴金啊?』
『你这家伙!』
景色突然转换。
某个远离布莱斯路的地方,维斯考特正一脸愤怒地闯进马瑟斯的根据地。他并非一个人打破那道厚重的门——维斯考特派与马瑟斯派一样,是将「黄金」一分为二的一大势力。
『这是什么意思,马瑟斯?布莱斯路是结社扎根于伦敦的关键。整件事已经超出能够用「一切都是疯子克劳利个人的错乱失控所以我不负责」这种把戏搪塞的限度了!』
『不对!』
『你知道苏格兰警场已经盯上我吧。他们在怀疑身为公务员的验尸官和那种可疑的集会接触有何企图。我就连像这样私下联络都已经有风险了,你居然还在结社里放烟火,真是会算计啊!』
『不是这样的,那份命令书是……』
说到一半,马瑟斯好像总算恍然大悟。
黑猫魔女叹口气。
『……如果是只有两人的密谈,或许维斯考特与马瑟斯还能冷静下来和解。』
不过——
『有这么多部下在场,就算马瑟斯说那份文件用上了和维斯考特当初一样的伪造技术,维斯考特也不可能承认。因为如果在追随他的众人面前承认这种事,会失去权威性。』
「所以……」
『没错。』
身著西洋丧服的未亡人这么宣告。
『只靠一次刻意的败北,就扣下了扳机。让维斯考特派与马瑟斯派——掌握「黄金」走向的巨大势力之间爆发战争。』
接下来的景象宛如地狱。
火焰飞舞,狂风肆虐。不止这些简单易懂的现象,更有未知的野兽得到解放,让诅咒与疾病在伦敦的黑暗中猖狂。虽说这是个开膛手杰克躲在蒸汽与烟雾里作案的时代,但是碰到这些诡异现象,伦敦的市民与政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