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第三章 「黄金」A.D.1900_Invisible_War.

msp; 「哇!怎么啦!你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自己完全不了解女仆装的构造,但她把手往后伸是不是在解什么结啊?虽说情况紧急,但拿围裙或连身裙代替绳子适合吗?话说回来「朋友的妹妹」这种分类虽然非常微妙,可以那个喵喵太阳眼镜会不会超级生气啊?在上条当麻的思绪像壁球和弹珠那样到处乱撞的期间,舞夏轻轻喷出温热的鼻息。

  接著她不知怎地从长裙里拿出铁撬和防水胶布。

  「喂,怪女仆。」

  「真没礼貌~防水胶布很坚固,只要拉长一点多捆几圈,应该能支撑人的体重喔~?」

  「不是这个意思,你考虑一下什么叫『脉络』啦。到底要怎么弄才能突然从裙子里掏出铁撬和防水胶布啊!」

  「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屋子里的麻烦大多都能摆平耶?」

  怎么看都不觉得是用来处理水电方面的麻烦。她该不会打算当那种「有顶级保全系统守护的豪宅反过来遭到占领,为了救出孤单大小姐而一个人对抗守在里面的恐怖分子集团」之类的女仆吧?

  「……该不会,你是那种想把喷雾器和打火机组合在一起的人吧?」

  「嗯~嗯~!像是用烘烤微波炉弄出爆炸成形弹之类的~」

  比想像中还夸张。

  虽然对方一副「你很内行」的口气,但那个什么弹已经让人跟不上了。这种听起来就无比凶恶的东西要怎么和厨房的微波炉结合,上条已经把这个念头扔到异次元的彼方去了。

  「其他还有提高割草机效能让它猛冲啦,把清洁剂混合制造毒气啦~钉枪虽然是电影的常客但实际上没用,所以想要远程兵器,随便拿根铁管和卡式炉的气瓶组合比较确实喔~而且这玩意儿除了实弹以外也能当成声波兵器~」

  「该死,日本制女仆都是这种人吗!土御门,你心中的女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改造成非常可怕的样子啦——!」

  分析内心受创的自己后,上条发现他似乎也对于女仆怀有某种程度的理想。感觉就像有人在直接吃就很美味的炸鸡上淋了满满的糖醋酱。当然这不代表每个人都已精通此道,说起来不过就是在「上课时遇到恐怖分子闯入该怎么办in女仆学校」所学到的假设情境罢了。应该说他希望是这样……

  「总……总而言之要弄救生索。呃,只要把防水胶布拉出来捆个几圈就行了……?」

  即使理论上没有错,也不代表已经有人替安全标准打包票。把胶布缠在自己身上,再将另一端绑到墙上伸出的金属凸起物上头……每重复这个动作一次,就会让全身上下冒出紧张的汗水。

  上条自然而然地一再拉扯临时救生索,确认它坚固的触感。

  接著凸起物突然断了。

  「哇!」

  上条的身体彷佛失去控制,落入虚空。景色随之扭曲。不,是「那个」——是以坠落的感觉为起点,引领他去看那些影像。

  6

  『用鸽子的血?靠著剥夺生命取得染料会违反伦理。』

  有个不太高兴的声音传来。

  和先前看过的公寓房间不同。这里似乎是某个幽暗的地下室。空间本身虽然宽敞,不过可能因为四边都是石壁,或者因为只有不可靠的蜡烛火光,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室内有个散发出不祥气息的陶壶,一名银发青年正在搅拌壶中的东西。而方才发出狐疑声音的人……好像是上了年纪的维斯考特吧。那身看似可以直接出席社交场合的盛装,和这个有霉味的地下室相当不搭调,也能看出他与周围的人地位不同。如果那个叫马瑟斯的奇怪中年人所言不虚,维斯考特应该是验尸官……也就是警界的人。

  专心搅拌的青年并未抬头。似乎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注意到身为「三位创始人」之一的维斯考特脸色愈来愈难看,看似招揽银发青年加入的同级人物马瑟斯苦笑著这么回答。

  『我们不是要做难懂到没人能解读的密码文书,这种东西交给抱持秘密主义的蔷薇十字就好。哎呀,对于打算替结社染上蔷薇的气息,甚至拿出谜之秘密文书的老人家来说,这些话似乎不太礼貌。』

  『……』

  『蒸汽机替世界带来这么广泛的改变,理由何在?就因为任何人都能操作,能够平等地分配利益,才会有这场产业革命啊。完全民有化的汽船,轻易地驱逐了大航海时代以来那些乍看自由实际上没有国家认可与保护就无法出海的帆船。我们「黄金」也会改变时代。为此需要的东西,不是网罗一切而已经「完结」的十字教圣经,因为那是先有来自「伟大存在」足迹的奇迹,接下来才依解释不同产生分歧的有限可能性嘛。靠著排列基础的咒文与记号,让喜欢的主义具体化成期望的模样,有如无限延续看不见终点的桌上游戏——我们需要的是这种工具组不是吗?』

  『……』

  『对于这样的「黄金」来说,最大的敌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都藏在神秘的面纱之下,因为调色盘上的红色会联想到血,黑色意味著黑暗,于是接连摘除可能性嫩芽的排斥感情,不是吗,维斯考特?描绘美丽花朵的灿烂生命力,明明需要所有的色彩。他们三不五时就把「原典」之毒的危险性夸大其词,然而不要将与现世偏离太远的理论一次全部投入,采用自己一步步加深理解的工具组方式,在熟悉知识时就不会出现「层次差异」,可以放心。毕竟如果抱著「天空不可侵犯」的念头就造不出飞船,而某对发明家兄弟对于个人机器的精进改良恐怕会慢上一个世纪。』

  『……』

  『真要说起来,现在的我们也没有立场去谈论理想。师傅传徒弟,师傅传徒弟,师傅传徒弟……站在这里的我们和今天加入的新人之间,究竟有多少道关卡?毕竟每年随著人数增加而举行升阶仪式,都会使得位阶往上升,站在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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