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接受被现实压垮而失去梦想的那一瞬间』的心情才对。」
「可是我们认为,我们外泄的愿望,大概就是会搭配到这种条件。就像上条当麻一样,你也有被选上的理由。」
「你说什么?」
「所以说,突然被你攻击一事完全出乎意料。哎,能被带来这种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地方倒是再好不过。然而,尽管泄出的是这种力量,我们却没想过会因此遭到怨恨而被杀呢。」
因为啊──娘娘轻声说道。
「我说呢,人类。虽然你过去或许确实是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而且你一有事就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
不。
就在上里内心提防地想「该不会」时,「那句话」随之到来。
「不过,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这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时间停住了。
不,停住的大概是上里的思绪。
「因为,你的人生之中总是在说些羡慕他人的话,在你眼里,每一个人都拥有你所没有的东西。」
一阵宛如某种沉重物体搅拌空气的低吟。
娘娘从两袖中甩出大量武器,但那副娇躯却随著华丽的冲突声后仰。上里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不,他无法理解。至少和先前那些远程兵器性质不同。恐怕是「被遗忘的神」本体从隧道里冲出来了吧。
他总算看见了。
和容貌秀丽的娘娘与奈芙徒丝毫无共通之处的……那是什么啊?就像小孩以拳头握著黑蜡笔画出的火柴棒人那样,单纯化到极点却因此显得诡异的存在袭击而来。
不过即使如此,娘娘依旧歌唱似的继续说下去:
「不过假设真是这样,那么在别人眼里,你不也拥有其他人都没有的东西吗?」
「娘娘,这样太严苛了。对他来说那可能就和自己的体味一样,完全无法想像。」
「即使如此也一样。」
在接连不断的巨响中,上里脑中逐渐浮现某些画面。
比方说,寄宿在另一名少年右手里的幻想杀手,如果没有该抵销的异能之力,就连它存在都无法证明。如果上条当麻没来到学园都市,在一个极为平凡的地方生活,他大概会在连自己拥有特殊能力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结束一生吧。
「你没想过吗?」
就和他一样。
上里翔流也拥有某种东西。某种足以吸引「理想送别」这种异能的东西。只不过,那是一种不在极特殊状况下就看不见的特质。
「假如,有恐怖分子闯进学校;假如,有可爱女孩在巷子里被不良少年缠上;是我就会这么做,是我就会那么做。不过啊,可以实际这样解决问题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啦。能够把蓝图画得正确的人很难找喔。」
所以,力量选上了他。
因为这股力量认知到,最能让既有事物发光发热的地方,就是他所居住的世界,如果在那样的地方,就能充分发挥「理想送别」这个定义。
「如何?」
娘娘单纯地这么问。
同时她将无数利刃组成的扇子上下叠合化为圆盾,挡住蜡笔的一击。
「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呢,哎呀,因为是神嘛,基本上算是施予的那一边,所以像你这种中选者的心情不太清楚。可是我们还是有点在意──在意这份来自我们的礼物,到底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
上里沉默片刻。
一会儿后,他在无人的世界里咕哝。
「……本来不是这样的。」
「……」
「说是『特别的自己』,但我其实只需要可以在学校稍微炫耀一下的力量就好。虽然嘴上嚷嚷著不拿金牌就没意义,但实际上只要能成为在唱歌时不会让包厢安静下来的小话题,什么我都无所谓。」
在神明面前隐瞒也没用。
所以,其实不开口也无妨。
但他说了。
已经停不下来了。
「为什么是那种不和真正的神明战斗就无法发光发热的才能?为什么是那种不弄到浑身浴血就连存在都看不见的特质!因为,这种东西毫无意义啊!不能和任何人分享!什么拿不拿得到金牌,是不是独一无二,根本无关紧要不是吗!管他达成怎样的丰功伟业,如果不能告诉任何人,那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英雄与战斗狂只有一线之隔。
不,或许战斗狂会被捧为英雄的时代才最为疯狂。
「我根本不想要啊!就算杀掉什么『魔神』我也毫无实感啊!所以我只能疑惑地一直尝试到有实感为止啊!这真的是我想做的事吗?绘恋、暮亚她们愈是称赞我好棒好棒,就愈是让我感受到距离。妹妹去鸣指著我责备时,我的心脏都要缩成一团了!我好想大叫『为什么她会站在上条当麻那一边』啊!」
即使难看丢脸也无所谓。
有时像这样面对自己,本身就具有重大意义。
「不是这样啊,要让获冴和冥亚她们露出笑容,靠著『擅长做好看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