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纤细的肩膀。
看著她变得像树洞一样空虚的双眼。
即使如此,上条当麻依旧没放弃人所拥有的力量,正面向她吼道。
「你不是从开始的开始到最后的最后,都一直只考虑著上里翔流的事吗!为了他这么拚命的乌丸府兰哪里有走偏,又到底背叛了谁!所以说出来啊,说自己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想夺回上里翔流!说自己也已下定决心,为此不惜孤身挑战过去的每一位同伴!尽管在寒冬中奔走,身体承受了爆炸的冲击,依旧咬紧牙关走到这一步的你,应该有资格这么说才对吧,府兰──!」
那当然。
这种事根本不值得特地讨论。
如果府兰真的只是外面派来的间谍,并且将上里翔流当成危险,为什么还会想夺回因为「理想送别」而消失的他?危险的上里消失,不是该感到高兴吗?再不然,如果认为就算上里消失,能消灭成群「魔神」的右手依旧不能置之不理,那么她更应该接近木原唯一,顺著「右手拥有者成为少女的君王」的形势去博取信任才对。但府兰没这么做。无论右手的拥有者是谁,她追求的对象始终是上里翔流。她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踏上一条有如攀著细丝往上爬般不知是否真能成功的路。这种行为,照理说不可能是英国清教下的命令。
与「原」上里势力的少女为敌,也就意味著与源头木原唯一作对。虽然不晓得英国清教对于「理想送别」了解到什么程度,但府兰在受命前应该已经饱受惊吓了吧。就算要面对这种恐怖的力量,她依然说想解救上里,更用行动展现意志。
所以,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无论书面上的立场与职务如何,乌丸府兰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深藏心底的「真正归属」在哪里,不是清清楚楚吗!
「如果你不说就由我来说。」
少年已经有所觉悟。
即使彼此的路没有交会,即使不能与这名少女同行,自己依旧愿意为了乌丸府兰而战。他已经找到能让他这么想的东西了。
「如果觉得这样无妨可以沉默,如果不愿意就自己说出口。无论如何,结果不会改变。来,差不多该痛快地大干一场啦。无论对手是谁都没关系!决定为上里翔流而战的你,有我跟著!」
好一段时间,外套比基尼少女没有动作。
不,想必是动不了。
那张垂下去面对萤幕的脸,已经不需要多加窥探。只要等她微颤的肩膀静止,呻吟似的呜咽停息,重新用自己的嘴巴编织话语即可。
终于,少女抬起头来。
并且宣言。
「麻烦不要小看我。自己的命运由自己决定。」
说著,府兰以手指操作手边的画面。
但上条和琉华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不是要以无线电和绘恋进行短距离通讯。而是透过各地的天体仪,连上涵盖范围更广的灾害情报用网路全域。
用上自己温存的核心台。
她应该心知肚明,这股发言力已经成了武器。
「反正都要告白就别小家子气,虽然传不过去,虽然他绝对听不到,我还是要喊得几乎能传到上里那边才行。」
府兰轻轻地笑了。
已经恢复到能靠自己露出笑容的少女,这么宣告:
「所以,我要做得夸张一点。」
12
对于多数不知道内情的人而言,这大概是一场弄不清楚意图的告白吧。在扩散速度快到一旦出口就无法收回的网路上,一个很小很小的核心台,扔出这样的讯息。
『我叫作乌丸府兰。』
听到这句话,绝大多数的人大概都会愣住吧。
因为她根本不是学园都市的居民。对照资料库找不到明确的纪录。
『袭击学园都市的大热浪完全是我的责任。我替大家添了很多很多麻烦。元素怕高温环境,如果不压制它们,更加严重的毁灭性损害将会扩散。即使这么说,也无法得到谅解。我有义务接受惩罚。』
然而。
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没有受到指使,却有许多人主动聚集到如莲花般绽放的天体仪前。受到吸引的人们,完全没打算离开宛如星象仪那样展开成半球状的影像。
『尽管如此,还是要请大家稍微等一下。』
像是,在没有「国王」的情况下,逐渐恢复秩序的某座公园。
『请大家容许我再任性一次。』
像是,曾一度对立的【艺能】避难所。
『我有个喜欢的对象。』
像是,有许多人投靠的【医院】。
无论播放的广告背后算式有多复杂,外行人添上的只字片语依旧可能淹没整个世界。
说不定,这就是真实所拥有的力量。和绘恋那种不舒服的非难般自我搜寻相较,具有截然不同的吸引力。
『对方告诉我,他绝对回不来。说他去了一个无论多努力都不可能碰到他的遥远地方。可是,我不管怎么样都想救他。为了这个目的,我什么都肯做。』
每个人都听到了。
并且思考起有关这名陌生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