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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属于科学阵营的UFO少女府兰,能够如此精准地判断出该挖角琉华?进一步来说,难道她对于琉华的魔法知之甚详?
如果她本身也是魔法师,这些疑点就全说得通。
「UFO啊……」
一会儿后,戴著海盗帽与眼罩的少女开口。
「原本,人们将那些浮现在夜空中的诡异光点看成凶兆,将它当作妖星、凶星来研究。『外星人的交通工具』这种概念,只是在短短数十年之间形成,并盖过既有说法而已。同样的东西,人们从几千年前一直观察到现在。」
「……」
「府兰,你是这种魔法师吗?藉由观星预测未来,将耀眼光芒储进手边的击符(Talisman)或护符(Amulet)里,随时提取蓄积的力量……在二十世纪初繁盛至极,如今则取得标竿地位的『黄金』系?」
外套比基尼兔子天线少女没有回答。
上条也有感到在意的地方。因为在与海盗少女遭遇的那个广场,外套比基尼曾经提议,在地面画上只有茵蒂克丝她们能看懂的暗号后撤退。可是,「只有」茵蒂克丝她们看得懂的暗号,这也就是说……?当时画在地上那些圆,以及外围的直线与横线。虽然形状就像神秘圆圈,但或许也能从不同的角度来看。
简直就像古代文字或魔法阵。
像海胆与球果那样从各个地方往外伸的天线,如今已让人不忍看。它们简直就像要保护美味内在免受外敌侵害的丑陋针刺。
绘恋彷佛要挖出那柔软的内容物似的,话语并未停歇。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能把问题交给你处理。你明白吧,府兰。如果有人从外面监视上里,左右他的决定。你还能坚持他是自然而然地来到学园都市,导致悲惨的下场吗?』
「……」
『府兰,是你的背叛杀了上里。你这异物毁了幸福的时代。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有什么意志。也有可能,你只是个分裂、破坏我们的因子,根本不在乎什么个人意志。毕竟不管你怎么解释,从结果来说,让固执于「魔神」的上里采取行动,怂恿锁仁与恋因制造「学园都市很可疑」的形势,导致事情演变成这个地步,这一连串发展就是你造成的。』
「…………」
「上里的未来不能交给带有这种风险的你。或许这和你的想法无关,而是被调整为用来切断仅存的细线也说不定呀?」
「……………………………………………………………………………………………………………………………………………………………………………………………………………………………………………………………………………………………………………………………………………」
叛徒。
某人被这么称呼,却没有一句反驳。
少女缩得好小。她盯著手边萤幕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无力地垂下头,完全感受不到数分钟前还有的生气。这是一株枯树。还站著的空壳。和遭受意外冲击而大为震惊的琉华不同,就像迟早会降临的结局在今天到来一般。一名少女就这么安静地灭亡。
换成自己会怎么样呢?琉华心想。
假如瞒著「他」某件重要的事,却遭人揭穿。要自暴自弃地大闹一场?拚命哀求巴望能修复关系?绝望地自我了断?不,不会这样。就连这种负面能量都不会产生。想必会在双脚还站著的状态下,就此停止呼吸结束生命活动。
「……呜……」
所以。
这个单方面涌来的灾厄之声,若有人挺身而出面对它,不可能是失去力量的乌丸府兰。
「啊……呜……」
「够了,府兰。」
一旁说出这句话的,是外人刺猬头。
这些让人痛苦的事,没有听下去的必要。所以把开关关掉。之后大概会是这种无意义的话吧──少女隐约这么想。
但并非如此。
他说道:
「你要哭哭啼啼到什么时候啊?有话想说就说出来啊!如果是怕被对方从讯源找出所在地的话,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来扛。重要的是,让人家说成这样你难道不懊悔吗?不可能吧!」
「……?」
穿著外套和比基尼的枯木,一脸不明白他在讲什么的表情。
那就讲到你明白为止。少年眼中带有这种坚强的光芒。
「事情不就是这样吗!假如在讲『无论如何背叛就是错,所以那种八面玲珑,对任何人都表现善意的家伙不能信任』这种事,那么你应该能反驳才对吧!」
「你在……说什么?」
「回想一下,府兰。想想你这段时间做过的事!」
「可是……只是你不晓得而已,这段时间以来,我始终挂著虚伪的笑脸,都是为了待在上里的身边,向英国清教告密……」
「不是这样吧,完全不对!」
少年大吼,打断了她。
「不是在讲那种书面上的事,没人谈什么立场或职务。一开始的契机根本不重要!实际见到上里之后你怎么想,和绘恋与去鸣一同欢笑时有什么感觉?这些东西并非别人塞给你,而是乌丸府兰的本性,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所属单位、行为、隐藏的秘密,都不会决定你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