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既然上里……看不到,也就没有裸露肌肤的必要。」
途中有些许停顿。
想来是不想自己说出「已经不在」吧。
「我说啊。」
为了转移焦点,上条刻意把话题打住。
「我想赶快弄到冬装,你觉得回学生宿舍拿行不行啊?」
「……会问出这种问题,不就表示你已经认知到会有危险吗?」
「这个嘛,呃……」
「死心吧。绘恋她们绝对会在和学校有关的地方守株待兔。宿舍和校舍都会。」
「嗯?」
话题跑到奇怪的方向了。
「住的地方姑且不论,连学校也会?」
「不彻底清查你的人际关系才奇怪吧。」
「意思就是说……像蓝发耳环和土御门这些熟人也有危险?」
背上窜过一股恶寒。
对于不管怎么说都只有一个人的上条而言,最可怕的就是多起攻击同时发生。比方说,拥有特异能力的上百名少女,同时在上百个不同的地方袭击上条的熟人,不论交情深浅……如果事情演变成这样,上条没办法保证能够护住多少人。
可是,府兰摇摇头。
「应该没有。」
「咦,为什么?」
这样当然很好……但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了?以追兵的角度来看,掌握复数人质比较容易把人逼入绝境吧。
「首先,微波攻击才刚结束,所以网路和手机等情报管道不通。就算手上有人质,也没办法告诉你。」
「啊。」
「然后,对于住在这里的你来说这些景色或许理所当然,但从『外面』看时,学园都市是个相当异样的城市。毕竟若无其事在路上走的男孩女孩,有可能是遭到核武直接命中也不会死的超能力者。虽然不晓得比例有多少,但照理说没人会嚣张地去挑战这种翻到鬼牌当场完蛋的神经衰弱吧?」
……这大概是指曾闯进上里势力正中央的第一名,以及应该和去鸣接触过的第三名吧。如果是这样,她说的那些就是例外中的例外;不过想到这里,上条突然注意到一点。
没错,绘恋和获冴等人不知道这件事。
鬼牌可能是五十三张牌的其中一张,也可能五十三张全部都是。在每一张牌都盖著的状态下,就等于上头有片茂密森林的雷区。问题不在于具体来说埋了多少枚,一般说在「有埋地雷吗?还是没有?」的阶段就会停下脚步。
这么一来──
「如果要打安全牌,绘恋她们应该会监视你的生活圈,同时采取能妨碍你和同伴会合的手段。在不晓得单单一名人质会触动谁的情况下,她们应该不会积极地采用袭击、监禁一类的做法。」
当然,这并非绝对。
一旦真相大白得出「那家伙是个无能力者(等级0)可以放心」的结论,她们大概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绑人;而且如果被逼到极点让她们不顾一切,权衡机会与风险的天秤也可能简单地倾斜。
「只不过……」
外套比基尼少女补上警告。
「如果已经和你共同行动就另当别论。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冲突,她们应该就会速战速决,趁损害还没扩大前解决目标。」
「换句话说,如果我硬是和朋友接触想保护他们,反而危险?」
「就某些角度来说是这样。」
没有什么绝对的安全。
这么一来,也只能以机率做考量了。
就在上条眯起眼睛思索时。
「……?」
声音传来。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听似厚重橡胶辗过地面的声音,从天花板的更上方响起。
靠加热过的鸡肉与鱼浆制品等东西填饱肚子的上条与府兰,露出讶异的表情对看一眼。他们就这样把脑中的疑问说出口。
「车……在跑……?」
「车?」
5
有些东西平时会被无数噪音与环境声响掩盖,但是此刻包含交通工具控制台在内的众多电路板挂点,就让它们的行驶声变得非常非常响亮。
离开荞麦面店的两人,靠著UFO气球的绑架灯在昏暗建筑内移动,走上楼梯;在挂点的自动剪票口,上条推著府兰的小屁股,让这个把超大背包塞满满的少女翻过去,接著飞奔到外面。
一到了地铁站的出入口,他们立刻察觉情况有异。
先前的混乱,使得大楼之间拉出一条又一条的粗缆绳,一楼门窗更用障碍物堵住。即使如此,道路与墙壁依旧能看见大片破坏痕迹。除此之外,街上也和地铁隧道一样,到处都有白沙堆不规则地堵路。这边的沙堆规模比隧道里更大,比较夸张处甚至有三层楼高,看上去会让人怀疑整片街景大概有三分之一到一半埋在沙里。尽管还看得到柏油路面,但白沙实在很夸张。
正常车辆应该无法在这种环境下行驶,但还是有例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