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很清楚。毕竟要不是曾和木原唯一及上里翔流站在同一个地方,光听人家说明,短时间内我大概还是无法接受,而会持续窝在校舍里。」
部分精神创伤和地区性、社会性有密切关系。
炸弹、集体自杀、铁路脱轨、过路魔、持枪扫射……光是出现会让人联想到过往悲哀事件的模仿犯,就可能引发大规模恐慌。对学园都市来说,大热浪与元素的影响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可能单纯因为待在镜面大楼汇聚太阳光之处而不自然地感到炎热就呼吸困难;也可能把风摇晃金属发出的摩擦声当成怪物导致晚上睡不著觉。
上条就是唤醒这股恐惧。
有如硬是撕掉伤口上的痂,藉此带来比伤口本身更大的痛楚。
正因这群人已经失控而无法自制,所以恐惧的传播相当迅速。没有人冷静观察,一个个落入混乱的熔炉中。
现在正是时候。「国王」被留在原地,可以上前解开已经深陷入颈的缆绳。
「话说回来,我原本没想过你会这么快下决定。」
「这不是我的想法。」
「?」
「如果是他就会这么做──我只是朝这种方向思考而已。不过如果是上里,就算没有什么特别的右手,应该还是能用更聪明的手法解决就是了。」
无论如何,现在要先解救处刑台上的「国王」。
恐慌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一旦脱离喊叫声连环引爆的状况,任何人都会发现情况不对。必须在那之前救出「国王」,逃往别处。
用来代替绞刑架的金属杆周围,有几个泳装男女倒地呻吟,大概是骨牌的受害者。上条他们没放在心上,跨过这些人接近「国王」。
踮脚大叔眼中满是恐惧。
「喂,穿布偶装的,元素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不是火上加油的时候喔!」
「不用尖叫。那是假的。如果不那么说就没办法让大家逃开,对吧。」
陷进脖子里的粗缆绳很硬,绑不了结实的绳结。要解开它并不难。
「噗呼!」
总算喘过气而咳了一声的男子显得脚步不稳,但外套比基尼府兰面无表情地轻巧闪身,避开这个满身汗的大叔。尽管因此跌倒在地,摸著脖子的工作服「国王」还是对两人道谢。
「呜恶……咳咳。谢啦,你们救了我一命。」
他含著眼泪连连咳嗽,接著说道:
「就是每个人都以为危险已经过去才会这样。真要说起来,什么【裁判】嘛。我又不是自己想在大热浪之中当『国王』。擅自把人家捧上去又抽掉梯子的明明是他们吧,可恶。」
「这些都无所谓,总之先离开避难所比较安全吧?」
「嗯,对。那我先溜一步。如果大热浪和元素真的都走了,继续待在这种地方玩活祭品游戏也就没意义啦。」
工作服男子单手抱头。
「……话说回来,该死。什么『恢复秩序的四十八小时』嘛。那些家伙应该还有些别的手段吧?那个叫做天体仪的破铜烂铁,也因为管理不周而散播一堆多余的谣言。」
「嗯?」
扔出一句「你不晓得啊?」之后,「国王」就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然后把那个看似USB随身碟的棒状器材丢给布偶装少年。
「既然要溜就用不著啦。那是这个避难所【裁判】的天体仪钥匙,什么『营巢部队』交给我的。说是有它就能完全连线,和那些一般的笨蛋不一样。虽然不晓得你们是什么人,不过既然没气昏头,应该不是这个避难所的人吧。如果要混进去就祝你们好运。再见啦。」
看著「国王」踩著不稳的脚步离去,上条与府兰重新打量起手中的棒状器材。
「天体仪……?」
「天体仪?」
再怎么看也看不出答案。由于布偶装没口袋,所以这个什么钥匙暂且交由外套比基尼府兰保管,两人继续沿著湖畔探索公园。
情况和方才不一样。想来是上条扔出的「元素恐惧」让恐慌复发吧。然而,人们感觉上也不像是毫无秩序地逃窜。不知所措的泳装集团,看得出已逐渐朝某个方向整合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该死!」
「天体仪上写什么?有没有什么警报?」
「到头来,留在避难所和离开避难所到底哪边好啊?天体仪天体仪!」
陷入慌乱的集团,一再呼唤那个名字。看样子这些人是藉由「看」那个叫「天体仪」的机器让自己安心。尽管感到纳闷,上条与府兰依旧顺势跟在他们后面移动。途中除了泳装还看到红萝卜与青蛙的布偶装,或许是败给了寒冷,所以把它们当成有手脚的睡袋裹在身上。
「呃,那个叫天体仪的虽然也让人在意,不过……」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追捕我们的绘恋和冥亚她们,照理说对于变化应该很敏感。你在这里引发爆炸骚动,要是传入她们耳中,迟早会把获冴和去鸣那些实勤部队派过来。」
「唔。」
无论如何动作都要快。毕竟两人是逃亡的那一边。
于是上条他们看见了天体仪。
「那是什么啊?」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