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决定性关键会不会就是我?由我这种毫无特徵的人带领她们实在不对劲,这一切会不会全都只是因为右手成了王冠?如果右手被抢走,『这个景象』会不会就像抽鬼牌的牌张一样,轻易地换到别人手中?我一直一直在害怕这种事。」
「你……」
「不过,实际失去后就明白了。」
上里并未停下。
他靠著自己的脚一步步前进,走在少女开辟的道路上。
「我明白,即使失去特殊的右手,世界这东西出乎意料地还是照样转动。明白她们并不是因为右手而跟随我。明白她们确实有自己的意志。仅此而已。」
对于木原唯一来说相当于秘密武器的超规格元素,接连遭到击破。
上条等人已经来到「没有窗户的大楼」附近。
可是,这一次抵达不代表结束。必须让木原唯一焦躁,进而自己从内侧打开不知道在哪里的秘密出入口才行。换句话说,如果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抵达,反而等于失败。毕竟也不能一直绕著大楼转圈。
「……你觉得木原唯一真的会这么冲动吗?」
「会。」
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糊弄的基础并非大量数据,反而在于欠缺。人类是种会用脑袋弥补不足之处的生物,就像分成许多格的胶片连续呈现在眼前时,会让人以为静止的画面动起来一样。换句话说,这出舞台剧不需要从头演到尾。只要搜集好每一个点所需的要素,之后对方就会擅自连线,进行最糟糕的想像。」
「?」
「第一。」
上里竖起借来的女子手指。
「我们插手了常盘台中学那件事,看见木原唯一将破坏重点放在什么地方,放在什么东西上面。从旁观者的角度,或许会以为那是暴虐的象徵,但她的固执源自恐惧。只要直接利用这一点就好。」
常盘台中学负责在元素战方面支援击坠王的东西。
御坂美琴的维修厂。
里面是在准备什么呢?
「第二。我们虽然没逮住木原唯一,却在常盘台中学捡到别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你,上条当麻……实际上你到底吸收多少知识都无妨。只要能让她认为我们接下了常盘台中学的棒子就行。」
关于这点,说起来就类似技术人员亡命国外。
这和技术人员的实际本领无关。光是有「待过秘密研究所的某人到了他国」这个事实,就等于多出一张外交用的牌——我们能制造新兵器。即使「被夺走的一方」也觉得非常非常可疑,要证明那纯粹只是吓唬人却极为困难。
「然后是第三点。尽管我不太想这么说,但我们上里势力等于异端分子的集合。府兰那座能对整个学园都市洒下强大微波的发电站,加上能独力完成改造人手术的去鸣。这也算是黑盒子的一种。该不会,难不成——只要能产生这种微小的疑心就好。」
换言之。
「A.A.A。一旦恶魔出现在破晓的天空里,就算是木原唯一大概也无法保持平静吧。」
轰!
某样东西越过上条等人的头顶。
覆盖手脚的特殊装甲,以及背部无数大大小小的炮管。看见那具备钢翼的轮廓藉著腰间两管推进器之力劈开天空,上条不由得轻声咕哝——这或许也和他抱著「没事就好」的念头有关。
「那是什么?御坂吗?」
但他认错人了。
那是……那名少女是……!
「暮亚……那个植物少女?」
「她全身的细胞几乎都变得接近植物,而且可以靠著接合作用吸收包含金属在内的任何东西,不管是植物性炼锯还是追踪飞弹都能随意量产。」
「难道说……?」
吸收金属。
而且刚才上里不是提到常盘台中学的维修厂吗?
在上条失去意识这段期间,发生了某些事。
该不会,难不成……
他们让暮亚吃下从瓦砾中挖出的「某样东西」……!
「……所以说,只要让她这么认为就好。不,或许是和那只会说话的狗有关,所以木原唯一对于A.A.A.有某种执著——知道这点后,我就拜托暮亚弄得容易造成误解。」
「啊。」
「实际上,就算是暮亚也无法一朝一夕就做得那么完美。从被毁的维修厂中找出备用零件残骸,将它们放在地上推敲出大概的完整预想图和外型,已经是极限了。之所以能在空中飞,只是靠著让植物性酒精挥发爆炸而已;背上那些炮管根本是竹子跟芦苇的同伴,完全不会动。现在处于破晓时分的微暗状态,所以勉强能演这出皮影戏,一旦换成大白天,应该立刻就会察觉不对劲吧……而且说实在话,『那个』的本质也不是科学兵器,似乎是某种东西的触媒。」
可是。
尽管如此。
「木原唯一不知道这点。」
「……」
「不,她应该算得到,这东西十之八九只是纸老虎。即使算得到,却无法让自己百分之百接受。该不会,难不成。上里势力从已毁的维修厂中搜集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