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假设『本人』在焚化炉里,你觉得蓝发耳环他们有可能毫无知觉地点火吗?拿掉锁炼锁头打开盖子之后,里面可是藏了一个女孩子喔。一般来说绝对会发现吧?会吧?」
「很难说。这么暗的情况下,密闭铁箱内应该一片黑吧。会有人特地用手电筒去照没人使用的焚化炉内部吗?只要把带来的废弃杂志啦抱枕套啦全都丢进去再点火就达成任务,之后盖上盖子就好。更何况,你们口中那位学生会长的状态呢?手脚嘴巴都用防水胶布绑住或封住,连呻吟都没办法。如果她因为营养失调或脱水而失去意识,那就完全没有提示了……更何况,一般来说会想到已经封印十年以上的焚化炉里居然有活人吗?要是先入为主地认定安全无虞,反倒没理由去仔细检查吧。」
「该死!」
上条大喊著从草丛中站起。
已经没有躲藏的理由了。让警报器什么的响起来才好。他强行翻过栏杆在校地内奔跑,去鸣与秋川未绘也跟在后面。
奇怪。
这次的上里翔流完全坏了。
上条势力。只是为了拆散这个看不见的友好集团,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让蓝发耳环等班上同学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人,犯下罪行,藉由这种沉重压垮朋友圈。说穿了这么做根本是乱来,实在不像那个虽然手段扭曲但终究是为了帮助柏德蔚姊妹的少年。更何况学生会长惊吓兔照理说和上条等人毫无关系,连就读的学校也不同,直到前几天都还是陌生人。
他下手居然毫不犹豫?
要让人家被活活烧死?
「那个大笨蛋在想什么啊────!」
确实,这样就完了。
无论是受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教唆,一旦笑著点火把一个人化为火柱,想必过去的生活就再也回不来了。轨道会在此进行决定性的切换,上条当麻所知的世界则会瞬间粉碎。
可是。
话虽如此。
「……真希望有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就好好揍他一顿。」
去鸣忿忿地说道。
「那个后宫笨蛋!不管什么都肯定所以顺便连道德都炸光吗?没有否定材料的世界就等于没有修正轨道的机会,那个满身巧合又该死的白痴哥哥为什么不懂!」
他们全力冲过夜晚的操场,赶往校舍后方的垃圾场……不,是生锈焚化炉所在地。黑暗中响起沉重的喀啦喀啦声。
来自绑住焚化炉的锁炼。
已经被拆下来了。
(要赶上啊……)
微小的「咻」一声。
想来是打火机的声音吧。班上同学们的奸笑表情从黑暗中浮现,看起来简直像神秘邪教仪式里那些被蜡烛火光照亮的参与者。
这些人里头。
蓝发耳环也在。
(要赶上啊────!)
「去鸣──────────────────────────────────────────────────────────────────────────────────────────────────────────────────────────────────────────!」
「收到啦,『外侧供品』。」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很快。
裸身套雨衣的少女往前一站。叠了两层的雨具衣襬如水母般飘摇。当旁观者这么想时,她早已像火箭引擎般向前冲去。美工刀、菜刀、锯子、树剪、割草机。总之去鸣大概是把学校里能当武器防具的东西全搜刮来了吧,她以双手破坏、消费这些东西向某处献祭,藉此获得压性的力量。
没空把班上同学一个一个摆平。
一切的罪魁祸首。
生锈的箱子,焚化炉。
去鸣冲上去的瞬间,惊人的「轰────!」一声炸开,生动得实在不像切开金属会发出的声音。接著焚化炉斜向断裂,彷佛支撑不住朝正上方延伸的烟囱重量。它就像宝箱或珠宝盒那样缓缓往上开启、崩塌。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座放置太久的焚化炉,早已连灰烬的气味都闻不到。
然后……
然后……
然后……
什么也没有。
别说惊吓兔学生会长了,连一张纸屑都看不见。
「啊……」
时间停住了。
不止上条当麻。去鸣、未绘也一脸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表情,探头往斜向裂开的焚化炉内看去。
「咦?」
「在那之后……移到别的地方了……?」
秋川未绘茫然地说道。
但去鸣表示否定。
「不,不可能。就算真的是这样,也该留下人的气味,或者说痕迹才对。想想看,如果我们的猜测正确,那么学生会长不就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关了好几天吗?不该连一点汗味都没有喔。」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