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天真无邪的声音拍在她背上。
「未绘~我很期待明天的便当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袋深处迸出大片火花。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回过神时,少女已经冲出学校范围,正靠著随处可见的风力发电柱猛喘气。
差点连胃里那些东西也一起呕出来的秋川未绘,按捺著全身汗湿带来的不适,拚命克制恶心感。
同时,她这么说道。
不止在心中,就连嘴巴也跟著对世界输出话语。
「……她是谁?」
必须揭发元凶。
必须夺回原来的生活。
然而秋川未绘只是普通的中学生,对于自己的普通也有自觉。即使单独面对那种庞大的扭曲,也只会成为可悲的下一个受害者,这点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帮忙学生会又如何。
时价六兆的液体钻石大冒险又怎样。
实际上,她过去累积的行动经历,即使有突破电梯内沉默的魅力,也当不了摆脱危机状况的武器。她没有什么特异到这种程度的东西。
既然如此,谁才会有呢?
具体来说,有没有一个邻近、可靠,又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呢?
列在手机通讯录里的班上同学看来不行。警卫或风纪委员?太普通了。更何况她也无法想像自己好好把脑中打转的问题解释到能让对方理解的画面。学生会的人?尊敬归尊敬,但感觉不像会偏离「日常」在深夜里穿梭并与黑暗战斗。
最后在脑中闪烁的,剩下两个候选。
就连秋川未绘自己,也无法解释她会这么认为的判断标准。
但是,总而言之。
只有他们看起来不一样。还是该说,彷佛本来就在既定轨道之外的地方自由行动呢?
如果顺从嗅觉,商量对象有二。
换句话说。
就是上条当麻与上里翔流其中之一。
4
夜色已深。
「……糟糕。如果要说哪里糟糕就是我没做茵蒂克丝她们的晚饭啊该怎么办。虽然有之前的教训所以放了些杯面,但我又怕欧提努斯掉进容器里。」
蓝发耳环等班上同学看来会顺著上里翔流的主意行动。他们好像打算趁夜摸进学校,拿已经没在用的焚化炉把不要的写真杂志啦等身大人偶啦抱枕套啦之类的东西烧掉。
当然,「那个」上里翔流实在不像会吃饱太闲做这种事。即使乍看之下无聊,也可能隐藏什么看不见的恶意在内。由于上里的妹妹去鸣这么警告,所以上条决定暂且在晚上监视学校。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可是──
「为什么在十二月这种冷得半死的天气里,我还要躲在校门旁边的草丛中等一群臭男人啊!至少,这个,该怎么讲,附近应该有什么家庭餐厅还是咖啡厅吧!」
「讨厌啦,我可是裸体套雨衣喔。因为是战斗模式所以我省掉了那种东西,不过一进门人家八成就会报警。」
「既然知道就改一改!」
「会用这种身体也有很多理由嘛。」
「而且听起来显然是真的有战斗用以外的对哥哥用身体对吧?」
「咳,不要追究那种事,放轻松嘛。」
语调轻快的去鸣,就像要拿土产似的将手伸往附近的暗处。
「话说回来,麻烦的是她吧。」
「噗!」
不知不觉间有个陌生的中学女生非常老实地让去鸣抓著后颈。对方似乎显得相当郁闷。
「慢著,她是谁啊?」
「秋川啦!秋川未绘!你差不多该记住了吧!」
「然后你是在哪里怎么逮住这个某某人的啊?居然就像『烹饪时间要等三十分钟的东西在这里』一样随随便便地绑架别人──!」
「不是啦,我是要保护她。因为这人好像有事来学校,和我们一样躲在草丛里啊。」
嗯?上条这才打量起身上还穿著制服的女孩长相。
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我……我叫秋川……未绘。你……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记得我吗?」
「哪位?」
「真是的──!」时下中学女生全力抓头。
大概是明白谈起自尊心话题不管花多久都无法有所进展吧,她试著把话讲得简单易懂。
「那个!液体钻石那件事的时候,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