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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直泼冷水啦,不会察言观色的家伙。」
上条……
以慢动作……真的是以慢动作环顾整间教室。
眼前景象已经一如往常。只有和平常一样愉快谈天的同学,没有任何人以带有具体恶意的目光看著他。
但是,有人说了那句话。
在这里的某人,说了那句话。
周围的声音洪流逐渐失去意义,彷佛成了一面音壁困住上条当麻。
(……怪了?)
他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
只有掌心积著不舒服的汗水。
(教室和这些人……对我来说有这么遥远吗……?)
他浮现这个念头。
紧接著。
「所以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吧。这里和该死的白痴上里后宫有同样气息。」
突然,有个身影肆无忌惮地踏进一如往常的教室。
在有著宛如泳装晒痕般明暗对比的肌肤上直接套两层雨衣的银色长发少女。她的头发似乎已重新整理好,半透明塑胶兜帽能看见秀发如圆盘或恶魔的角一般盘起。而不知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她原先被扯断的手臂也恢复原状。
「才一下子不见,你好像被搞得很惨耶?简直就像在看满口蛀牙的小鬼嘴巴里头一样。有点恶心。回头与否,老实说大概要看这些家伙的自尊心吧。」
「喂……喂,怎样啦上条,你认识这家……」
一看见不折不扣的「异物」灭绝犯去鸣,便有人畏畏缩缩地开口,但话只说到一半。
因为去鸣一只手抓住他的头。
「妈的吵死人了,蜜饯。」
「……嘎啊……!」
「随随便便就受到影响拋弃善恶把自己的责任全~部丢光。我啊,特别讨厌那种大喊著在胜利之前什么都不要给周围的人带来沉重压力,时代一改变却突然说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什么战争的家伙。换句话说就是像你这种烂掉的蜜饯。听不听得懂啊~喂,知道让我这个灭绝犯去鸣不爽会怎样吗?」
「咕噗……那……那个……不是我……!」
「不是我。换句话说你知道是谁骂人所以偷笑对吧。无聊,你为什么还活著?喂,告诉我啊蜜饯,把你变成这样的上里翔流,他有对你说过『求求你活下去』这种话吗?」
「喂!」
上条看见被一只手举起的同班同学面红耳赤,连忙拉住去鸣的手臂。
雨衣少女耸耸肩,乾脆地放手,不过又补了个邪恶的笑容。
「博爱主义啊……不过你可别搞错,没有任何人会感谢你。你以为蜜饯的脑袋会思考这种事吗?」
教室弥漫著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氛,这点上条也明白。
面对去鸣──「异物」的象徵比较轻松,而且不能回头。他很清楚,本来自己所待的太阳底下,如今反倒只会带来痛苦。
上条叹口气,开口说道:
「走吧。」
「好啊。反正我手臂才刚弄出来也还没习惯,一直看这堆恶心的蜜饯,搞不好会错手杀掉他们呢。」
上条和雨衣少女一同走出教室。
他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大喊:
「你为什么这么爱孤独啊狂人!」
「记好喔~变得完全不在乎他人目光正是狂人的开始。我就是这种生物喽。」
去鸣轻笑著说道:
「总而言之呢,情况不一样了吧。以我的角度来说,用桌椅堵住入口和该死的白痴上里后宫来场学校守城战倒也能让人热血沸腾,不过看来事情没那么单纯呢。」
「……」
「那个哥哥已经播完种了。如果就这样弄什么路障,也只会让人从背后刺一刀吧。光是上里势力就已经够麻烦了,也不知道还有哪里的谁被蜜饯污染得多严重。」
「意思是上里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吗?」
「哪有可能啊,如果事先料到我的动向,他会用更聪明的方法迎击。真要说起来,哥哥原本应该连我会来学园都市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很注重计画的人。这就是右手那个理想送别太强带来的坏处喽。大多数的问题都能靠力量正面突破,所以不会去研究细节。」
「这么说来──」
上条缓缓吐了口气。
「……也就是他之前另外洒的种子,到了这个时间自己发芽对吧。你在学园都市大闹,我和上里打算联手把你引出来,上里途中转换方针想杀掉我,还有你出面搅局,全都在意料之外。那他一开始的计画是什么……?」
「谁知道。不过,他向来只会专注在一个目的上。对『魔神』复仇。具体来说,上里翔流的目的就是要逼你交出欧提努斯吧?侵蚀学校或许就是用来突破上条势力,拆掉防护罩的手段之一呢。」
「……摸进夜晚的学校拿已经没在用的焚化炉烧色情书刊烧人偶也是?」
「细节我就不清楚喽。不过哥哥行动是为了破坏人际关系,绝对不会只有这样。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