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崩塌嘛。换句话说,这和实际上杀不杀无关。若要有效率地散播恐惧,『一个也不留地全灭』反而会带来困扰,为了让人把消息带回去,必须适度地留下活口,大概是这种感觉。就跟流言蜚语会引发暴动一样喽。该说像僵尸电脑还是杀蟑螂用的饵呢,总之目的就是安排一个散播恐惧的角色,只要让人把消息带回内部网路,自然全员都会受到影响。」
「虽然我听不懂太难的东西,但是不管怎么样,总之你是我的敌人,也是专门挑我熟人下手的幕后黑手对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救我?慢著,这样真的算是解救我吗?该不会是把我带回巢穴之类的吧!」
「不用担心,没事的,想杀你的话我早就动手了吧?」
去鸣从一栋大楼跳到另一栋大楼。
「我呢,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在哥哥变成『那种样子』之前,我就是灭绝犯了。不过用『内侧供品』拋弃身体是最近的事,跟那些无关。在更源头的部分,我很久之前就是个怪物了。」
「……?」
「就算是这样,但狂人也有狂人的打算喽。唯一的哥哥因为那些『魔神』还什么的逐渐疯狂,我希望能够尽可能地帮助他。在我看来,需要的不是那批像温水一样围在他旁边的发情女,而是已经准确达到一百度沸腾的上条当麻。必须彻底痛扁那个该死的白痴后宫混蛋一顿让他恢复理智才行,不是吗?都是因为那群只会说好和对的母狗全都贴上去撒娇,才会让他摆出一副正常样,脑袋里的螺丝却松到锁不回去。而你,则有个能做这种事的好拳头……毕竟你那个都说了能杀掉幻想对吧?那个大笨蛋因为搞定了什么『廉价的最强后宫』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而自我陶醉,就麻烦你好好教育他什么叫现实的痛楚喽。」
「饶了我吧……什么『魔神』的全灭啦世界的秘密啦右手的谜团啦,我本来还因为突然碰到人生的难关而满脑子疑问,结果搞半天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夹在疯子兄妹之间啊?」
「哈哈!突然碰上狂人都是这样喽,就当自己倒楣嘛!」
上条真的很想全都丢下不管,但他实在别无选择。
不管是遭到什么原因摆布,那种力量依旧是真的。
威胁还是存在。
他重新思考。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这种人一旦突然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不管是谁都会害怕。一个行事脱序、无迹可寻,但确实能施展「力量」的存在。将他当成一种灾难大概也不为过了。
「对你来说……」
「啊?」
「对你来说,上里翔流这个人是怎样的存在?」
依然给人扛在肩上的上条当麻,下意识地这么问道。
效果(不知为何)十分显著。
「噗!」
在大楼与大楼间跳跃移动的雨衣灭绝犯去鸣,突然被吓到,在空中失去平衡。尽管她好不容易才避免倒栽葱摔到地面上,却还是就这么用脸在方形大楼的屋顶上著陆,整个人滚了好几圈,理所当然地也因此放开上条的身体。
接著雨衣兜帽滑落,鼻头红肿的去鸣大叫:
「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会当面问这种事啊,你是白痴吗!我是妹妹喔,是义妹喔,你有没有搞清楚啊!这种话能看著人家的眼睛直接说出口吗!你以为这里是夕阳照耀下的山丘啊?你过的青春生活到底难度有多高啊!」
「……在……在这之前,先给我挣扎的时间……」
身上到处都是擦伤的上条,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话说回来,我本来还以为你的头发是绑成两团,原来那是双马尾啊?」
「咦,啊……嗯。可恶本来弄得好好的,因为冲击而松开了吗?」
「把头上那个弄掉后,意外地还挺可爱的嘛。」
「不要有事没事就讲这种话啦!上条势力真可怕,你又不是我哥哥!」
去鸣马上就打算用塑胶兜帽遮住自己的头,但她的双马尾似乎很碍事。或许是判断要用一只手把头发恢复原状要花不少时间吧,最后她似乎死了这条心,放开塑胶兜帽。
「我在想,该不会……」
「这……这次又是什么啊?」
「比方说,挂在脖子上那个怀表是小时候上里送的,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是片刻不离身;除了战斗用之外还有对哥哥用认真级完美规格喵喵身体,每天晚上都会好好保养──你该不会是这种妹妹吧……?」
「真是的!你这人到底是怎样啦!」
灭绝犯终于开始不知所措了。
少女用仅剩的手抓住挂在脖子上的怀表,彷佛不愿意让世界上任何事物抢走它一样缩起身子。
「不会跟你抢,放心啦。」
「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尽管脸还是红通通的,但失去对话主导权又让人看扁还是让她不太高兴吧。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全裸)雨衣少女故意闭起一只眼睛。
「然后呢,你要问『上里翔流是个怎样的人』吗?想听是无妨,但我可不晓得后面会有谁追上来喔。即使如此你还是有胆子停下来聊天?」
「说实话,我对他几乎完全不了解。能听听他的事总会有些帮助。」
「这样啊。」
去鸣顺势就要盘起双手,但她很快就想起自己少了一只手。
她叹口气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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