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啊……啊,多么可敬的职业意识啊。不是因为人家交代,而是反射性地这么说,实在太了不起了……话虽如此,但优秀人才不见得能走上优秀的人生路,这点或许就是当今社会最根本的极限了。」
「你……你在说什么……?」
「好比说这件衣服。」
说著,少女的手指由上而下,从那件能透出自己肤色的雨衣表面滑过。
「你觉得这代表什么意思呢?你总不会真的相信『这女孩有想让人家看见自己肌肤的特殊兴趣』这种充满梦想的结论吧?」
「……」
职员并非因为毫无头绪才沉默。
而是因为有才沉默。
在机场这种地方工作,可说危险常伴身边。正因为身处防范偷渡与恐怖攻击的最前线,所以常能听到「那个业界」的事。
其中应该有这么一段──
特地将衣服脱掉比较方便行事的罪犯。
「顺带一提,不是毒品的提炼或装袋喔。也不是融化偷来的金子、敲碎偷来的钻石这种和装饰品有关的洗钱业务。真要说起来,既然是个体户,那么把东西藏在衣服底下掩人耳目这种可能性丢掉也无妨。还有我也没参与那种不能混进半点纤维的伪钞印刷工程。」
少女就像咀嚼一般,慢条斯理地将可能性一项一项排除。
剩下最糟糕的部分。
「这么一来只剩『脱掉衣服就不会沾上飞溅的鲜血』,这就是正确答案。毕竟是随时与危险相伴的国际机场职员嘛,这点风险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吧?」
「呜……呜啊啊!」
沉重的金属声响起。
少女似乎单肩背著长型的运动提包,但职员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身上只穿雨衣的运动。里面一定塞满了更不同、更沉重、更危险的「吃饭家伙」。
「啊~真是的,说来观光……行不行啊?虽然严格讲有业绩要求,不过与其说『工作』不如说『兴趣』比较正确嘛☆」
「啊啊啊啊啊啊!」
沙、沙、沙、沙……
坚硬物体碰撞的声音响起。少女拿著大小与罐装咖啡相仿的透明瓶子。因为瓶子倾斜而散落在地那些闪闪发光的物体,是表面长满刺的金平糖……才怪。
它们是由五颜六色的彩色玻璃制成。
这么说来,应该当成时代剧里洒在地上用来摆脱追兵的铁菱?
沉重的「咚!」一声跟著传来。
那是少女以她照理说应该很柔软的脚掌,毫不留情地踩碎玻璃凶器的声音。
「我不知道下榻的饭店和病历耶,我不记得这些东西。啊,还有有关前科的部分,就由你们自己去调查喽。输入『灭绝犯』或去鸣应该会多得数不清吧?」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日本的机场在保安方面有一项缺点。
那就是机场职员不会直接配枪,如果不呼叫警察或警卫(Anti-Skill)就无法确保战力。
无论眼前的威胁有多大都一样。
行间 一
学园都市的两百三十万人有八成是学生,因此也设有少年感化院。
这里有很多人用难以没收的「能力」犯罪,所以戒备比一般成人用监狱更为森严。极厚的墙壁,沉重的铁门,为了尽可能妨碍能力者集中精神而不时播放的高频声响与闪烁灯光。因为单单走在里面就会让人郁闷,所以听说不太开放外界参观。设计上完全无视「排除犯罪原因让人重返社会」这个原先的用意。
它就是这种为了维持社会秩序而将人关起来的箱子。
脚步声在宛如地底大要塞通道的厚重混凝土隧道里回荡。
喀、咚……
「话……话说回来。」
受命担任向导的年轻男性狱卒,以备受惊吓的声音说道。
「您为什么会知道人在『这里』?照理说一般资料库绝对查不到相关记录……」
「因为我也一样是『木原』,这么讲应该够有说服力吧?」
这温柔的声音,让狱卒的肩膀抖了一下。
走在他身旁的人,是个身穿套装与白袍的女性。
木原唯一。
唯一旁边没有那头黄金猎犬。
它已不在。
「巴盖吉城之后就没和那孩子见面了呢。话是这么说,不过那件事明明是我们下达的非公开指令,照理说没必要特别进感化院才对。」
「那个,呃,关于这点呢……」
「我知道。」
唯一轻笑一声,将话语放上舌尖。
「本来连收监也用不著,但是她自己想待在这里对吧。既然是委托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