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实际上动脑的是绘恋和获冴她们,所以我不想把自己讲得太伟大就是了。」
『……喔,靠纸上谈兵找到解答啦。真亏你有办法凑到一堆怪胎。』
「而且你刚刚谈到善恶和好恶是吧。若从那种观点看,我特别讨厌以善恶看属于恶,以好恶论则归类为厌恶的家伙。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像你这类吧。」
『那么,你知道多少了?』
「倒也不多。我也是像这样给上条当麻修理过之后,才终于注意到。」
满身是血的上里笑道:
「我曾经短暂保护过派翠西亚·柏德蔚。如果没有上条当麻的事,我大概会把心力都放在那边吧。还有呢,我的『理想送别』似乎是从外而内依序生效。就像刚刚排除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后,被里面的东西狠狠地回敬一样。并不是全部等速而平等地葬送掉。尽管只相差毫厘但确实有延迟,还真让人头痛呢。」
『……』
「哼,看样子你自己也没注意到上头的意图是吧。毕竟这似乎和你的兴趣不合嘛。修格斯样本,来自南极的寄生生命体?说什么蠢话。」
理想送别姑且不论,就连幻想杀手也确定能让它消失。
换言之那不是单纯的生物。而是跟某种「异能之力」有关的东西。
「记得南极调查背后有学园都市支援对吧。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该认为,它是用来制作少女陷阱的材料,为的是从正面对我来个出其不意呢。派翠西亚也是个非常适合的材料。一般如果没有『即使牺牲生命也要拯救姊姊』这种目标,而是不知为何染上不治之症的人,都会不由得梦想前往『谁都不知道的新天地』。学园都市调整这个吓人箱,好让具有『只要是女的什么都救』这种该死特质的我将派翠西亚拉进『上里势力』内,并在我使用理想送别时让它从体内炸开。那么她体内埋进了什么呢?如果不是学园都市很熟悉又能信赖其实力的某种已知物体,事情就不合理了。没错,好比说……变色的『未元物质』之类的?」
所以——他轻声咕哝。
「啪叽——!」的一声。
他用手抵著的颈部,传出折断枯木般的蛮横声响。
「……如果问生不生气,我还真的有点火大。虽然『这一点』呢,或许也是受到这只莫名其妙的右手影响。不过这件事,只有这一件事,让我觉得是不是就算这样也没关系。」
上条当麻得出了不同的答案。
不是「右手」定义存在。定义要看使用者走过的路。
上里翔流没办法这么想。
你是不是还拥有「某种东西」,比那天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更为强大——他没有如此扪心自问的自信。
因为。
他是个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
因为他是一个过去如此,也一直希望将来还是如此的学生。
所以。他顺从理所当然的感性,不屑地说道:
「区区幕后黑手,别给我嚣张。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们夺走任何东西。」
……实际上「这点」正是英雄的表现与本质,畏惧「右手」特异性的少年依然没察觉。
黄金猎犬微微垂下眼皮。
善恶好恶。它一眼就看穿谁站在哪一边。
它有这种能力。
『原来如此。』
「不过嘛,对你这个信差发脾气或许也没用就是了,这是隶属组织的问题。要恨就去恨上头的人。」
『气氛不太平静,让人坐立难安。没想到以善恶来说是恶,以好恶来说也是恶啊。难怪「黎明晨光」的组织性魔法没机会出场,因为受到同为「黄金」的精髓阻碍嘛。亚雷斯塔那家伙,居然在最后的最后丢出个不得了的屁股要我擦……!』
咚嘎咚嘎咚嘎咚嘎——!一阵惊人的你来我往。
木原脑干射出无数的精密导引飞弹,连雷射光束和电浆炮都出来了。
虽然攻击方式多采多姿,但上里只是右手一挥。
就把这一切全部抹消。
逼近的攻击当然不用说,这一挥的效果甚至穿越了火网,远处木原脑干的武装接连遭到破坏。
「白费力气。」
上里翔流看得见结局。
该死的右手坚定不移。
「我的理想送别,能够将因为愿望重复所以在攀附现世同时也渴求新天地的人,放逐到同时间轴的剩余领域。换言之,一句『白费力气』就能说完。不管你的力量多强,不管你准备多少战术……」
『……』
「……只要当事者的心没有坚持单一路线而摇摆不定,我的理想送别就会对与那人相关的一切全部产生反应。换句话说就是放逐、驱离。放弃吧,你打从一开始就找错对手了。」
(这也在计算之中吗。亚雷斯塔那家伙,在承认自身弱点、缺点的情况下构筑路线,得出无论如何发展都会对自己有利的结果。虽然绕了很远的路,不过那个什么「计画」总算开始上轨道了是吧。一切都是为了建立那条「对立轴」,而我则是热场兼余兴。原来如此,他的状况总算恢复了……)
新货柜接连追加发射。
武装型态一再切换,黄金猎犬的冲刺还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