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开关操纵一样』之类的。不过,要换别的说法也行。」
上里以不屑的口气这么补充。
「我说啊,上条同学。假设你活到现在连一个人都没帮过,你觉得谁会在乎你。还是说你已经自我抬举到会认为,你这个人已经完美得光是把内在与外在老实地亮给人看,就能让成千上万的人认可?」
「……」
「不是吧,不是这样对吧。不开玩笑,大家之所以关注『上条当麻』这个人,完全是因为你救过人。是因为你的人格、体格、运动神经与思考能力,或是博爱与胆量,透过这种行为得到评价。换言之,你无法逃离救赎。你这个人已经和『救赎』这个词紧紧黏在一起,无法分开。就是这样吧。因为……」
说到这边,上里停顿了一下。
镜子另一边的某人,满怀信心地这么开口。
「上条当麻本身,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
认知受到动摇。
无法否认的自己让人不快。
反过来想就好。
不是对上条当麻走过的路存疑。
而是说平凡高中生能持续走这样的路不可思议。若是平凡高中生应该会在某个地方完蛋才对,能够持续下去是因为有某种东西让他变得特别。
那就是寄宿在右手中的力量。
一旦将这股力量拿走,上条当麻就会跌回真正的「平凡高中生」。
而重要之处,不在于右手是否有力量。
上里所想说的,真正的真心话。
没错。
「我们的力量,不是我们做出选择才得到的东西。」
「……」
「各个魔法师们的梦想,说得更精确一点则是比例上占多数的『魔神』群。他们自私的愿望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力量,加诸在我们的右手上。这股力量连身边众人的言行都会扭曲,现在甚至形成了诡异的后宫军团一行。像派翠西亚那样,原本重视其他事物的人也会被迫牵扯进来,让他们不偏不倚地直线朝这个方向前进……啊啊该死!」
砰!上里踹飞附近的垃圾桶。
之所以做出这种不像他的举动,是因为焦躁,还是因为「右手」的存在让他变嚣张?
「为什么能容许这种事?这种世界围著一个人转,其他人全都不管,可以随便覆写涂改巧合连篇的事能允许吗,上条当麻!我本来并不想受女孩子注目。就算没办法和青梅竹马交谈,就算和班上内向的园艺社社员没交集,那也没关系。平常的景色理所当然地出现在眼前,能让普通人以普通心态自由活动。只要能沉浸在这种环境里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那些『魔神』!反正八成是窃笑著商量好了吧。给你个有点复杂的任务,相对地会让你受异性欢迎当回报。别在意,不过是点小小的礼物,只要你说一声,增加奖赏也行。就像这样吧。就像这样吗!就像这样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与思想吗!一旦没人信仰就会从历史中被遗忘的神居然敢践踏人心——!」
隐约能够明白。
上里翔流拥有能清除成群「魔神」的力量。不过那只是「手段」。应该不至于成为走向极端的「理由」才对。既然他已经实际出手歼灭「魔神」,就必须有足以让他动用「手段」的「理由」。
憎恨的核心在此。
世界的命运根本无所谓。神话等级的战斗也没兴趣。
身边的人被玩弄。
即使没有交集,依旧分别基于自由意志骄傲地生活的「值得尊敬的人们」,换成了撒娇谄媚的「简单易懂的演员」。拥有坚强意志的人,心灵逐渐变得像倒了热水的冷冻乾燥食品一样软烂——这种场景他一再目睹。这和相处时间长短无关,无论是十年来都在保持距离的青梅竹马,还是今天偶然在路上碰见的女孩,每个人都变得均等、平等、没有个性、没有差别。
他是认为将描绘扭曲梦境的「魔神」全部消灭,就能让手中的力量烟消云散吗?
还是认为这些都无关紧要,只想针对遭到践踏这点进行复仇呢?
不过。
「我说啊,上里。」
「怎样?」
「我看不见什么if的历史,所以老实讲,即使听到你说些『本来是这样』或『扭曲成这样』之类的话,也搞不懂怎么回事。尽管有时也会觉得大家怎么都对一个区区高中生这么期待,不过,也无法证明什么右手的力量或『魔神』的意向和这点有多少关连。因为,人生没有除错功能,没办法把条件一项项加上去或拿掉来确认。」
「这就叫自我抬举了,上条当麻。你以为你……不,我们除了右手以外还有什么?」
「那我问你。」
即使听他这么说,上条也不再胆怯。
刚刚那一连串你来我往,似乎已经让他掌握了某种模糊的轮廓。
「既然如此,你希望大家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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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所以啊,虽然你讲出一堆难懂的东西,不过说穿了就是这样吧——大家说的都和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