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买保险一样。
总之先搞到手。
如果就像这样被他们单方面硬塞「特别的力量」,导致偏离原先走的路……?
「知道我是怎样了吗?」
走在身旁的上里轻笑一声。
「要觉得恶心也无妨,要唾弃我是可疑的家伙也行。可是啊,有件事我希望你记住。上里翔流呢,不久前还是个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喔。如果和什么红的黑的这类怪事扯上关系,大概马上就会被干掉丢进垃圾场,只能当个可怜的第一遇害者。我可不是自愿变成这样的。」
他握住右手,然后张开。
这股力量连使出全力的「魔神」都能瞬杀。能将对象永远放逐到异世界的最恶凶器。
同时,他却嫌这种东西多余。
「随处可见……?」
「嗯。」
上里立刻表示肯定。
「你或许会感到意外,但我本身不是学园都市的人,也没参加什么英国还罗马的结社。其实啊,我出身于『外面』。平凡的城镇,无聊的地方都市,随处可见,谁都能联想到的故乡。我原本是个在那种地方生活,而且读书和运动都只有平均水准的高中生。」
「可是,那么,刚刚那些人呢。什么『原石』啦,附身啦,魔法啦,她们显然使用了奇怪的力量啊……!」
「所以说。」
瞬间。上里翔流的眼睛,满是浓稠黏质的黑暗。
他以那种会吞噬任何光线的无药可救眼神说下去。
「这些部分也包含在内,我『们』本来应该是平凡的学生才对。」
「……」
「暮亚原本在班上是个低调而不起眼的园艺社社员喔。即使踏进教室,我们也顶多简单打声招呼,交情连一起吃午饭的程度都不到。但我喜欢看见她像对待人一样向植物倾注爱情,会让心灵平静。」
话题偏了。
不对,是不是听起来像偏了的「现在」才叫奇怪?
「获冴虽然有点像不良少女,但她本来是住我家隔壁的青梅竹马喔。事到如今虽然没什么好提的,但我原先也以为那是理所当然。对于她即使反抗社会也要主张自我、不愿遭到埋没的心,我真的相当尊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什么契机引起的?
上里翔流握紧自己的右手,力道强得似乎连血都要从深陷肉里的指甲渗出一样。
「大家都被这玩意儿毁了。」
「……」
「所谓的『救赎』很恐怖对吧。会轻易地让人依赖,让人颓废,因此她们总是黏著我不放。我说啊,上条同学。试著用理所当然的感性思考一下吧。好比说,你有想过进澡堂时,突然身边的女孩子们说什么帮你洗背就闯进男澡堂吗;有想过女孩子无条件为你下厨,而且如此这般后就变成了一定要打上马赛克的物体吗;四张半榻榻米的房间里铺五条棉被不分男女睡在一起呢……照理说不可能对吧。如果她们的心处于正常状态,如果她们会好好基于自己的思考行动,她们根本就不该待在那种会发生意外的位置才对。嗯,派翠西亚也相当害怕。她想必也有她重要的人和回忆,但回过神时却差点被盖掉。老实说,她已经开始出现偏差了。怎么讲,这该算什么呢?该说她偶然遇上我就是个错误吗,还是应该说,原本应该有比我更能指望的人才对,却因为扯进那种麻烦的事件,让她看不见那样的对象。不,该说我害她看不见才对吗?」
「……这……事。」
「一度得救的人,会从那个时间点开始依赖对方。不管是钢铁意志还是百年牵绊都一样脆弱。下次也依靠他吧,不,根本没必要等麻烦发生,随时待在一起不就好了吗。毕竟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用愁。这种想法,让我在别人眼中看来有很多女孩子陪伴……既然他这么了不起,那我也可以稍微冒险一下不是吗。只要能帮上他的忙,只要能得到和他同行的权利,就算试著跨出『普通』的范围也行吧。这种想法,使得正常人一个个异形化。」
「没这回事!」
「我说啊,上条同学。」
上里疲惫地笑了笑,无视对方的反驳。
「你身边又是如何,是不是有群彷佛突变一样的个性派女孩子们无条件聚集,呈现梦幻般的世界?」
「……」
「而且说归说,拥有她们异形化后带来的科技却又很方便,我也曾用来突破困境。这些力量成了我能用的牌……嗯,就这点来说,派翠西亚果然也很危险。如果受影响再深一点,她或许会开始找方法取出并操纵、引导那团不知是深海章鱼还是脂肪集合体的『黑色』也说不定。比方说当个选择目标附身,从内侧引导对方毁灭的专家等等。」
冷静,上条警告自己。
这种问答,在和使出全力的欧提努斯战斗时,经历的次数已经多到让人厌烦了。就算上条没出手相助也无妨,别人会解救那个女孩,而她则会对那个人示好。对你表现的善意与好感不过是这种程度——欧提努斯当时狠狠地用这点修理他。
即使如此自己依旧克服了难关。
别被这点程度的镜像吞噬。
因为这家伙——上里翔流,不是上条当麻「本身」。
「因为救人的是自己,才会让女孩子们对自己有好感。听到这种说法会反射性地想回嘴对吧。像是『说得简直像人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