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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家说的,某个地方写的。光是这样谈论圣日耳曼有什么意义?明明只有眼前所见的一切才是真实。」
常识动摇。
理应正确的前提,因为单纯的话语而有所动摇。
「我是圣日耳曼。远远超越魔法师,却又拒绝与陈旧『魔神』会合的第三类别。所谓的圣日耳曼,无法以圣日耳曼以外的词汇表达。为什么连这点小事也不懂?」
就像在一片白的雪地里分不出远近一样。
上条当麻的意识,被扔进了情报的白盲之中。
接著他说道。
「这也是你的角色扮演之一吗?」
金发圣日耳曼。
那张兔女郎魔术师般的笑容僵住了。就像宝石有了裂痕一样。
「我一直觉得不对劲。」
上条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说道:
「如果只是要引诱蓝花悦做坏事,封锁类钻关住一般人就没意义。如果目的是用重力炸弹炸死我,那就没理由教唆蓝花悦。他手里的黄金色盾牌是什么?如果单纯要挑起蓝花悦的憎恨让他找上我,给他一把菜刀或手枪就好了吧。与其让『一无所知』的蓝花悦在短时间内相信魔法,给他简单易懂的武器应该更有效才对。换句话说,你的行动毫无逻辑可言。」
「────」
「……乍看之下经过深思熟虑,其实什么也没想。这就是圣日耳曼的真面目。跨越十年的仇恨,构想二三十年来的心愿。将这一切记忆覆写到五秒内创造出来的自己上头。这种人订下的计画、道理,善恶,当然会变得支离破碎。你连让一件事维持原来的样子都做不到。」
所以一般而言,没办法以善恶说服圣日耳曼。
就算原本是为了金钱杀人好了,一旦遭到追究,他就会将对方当成不共戴天之仇。对如此赚人热泪的自己加以谴责的人,则全部看成渎职的警官或收受贿赂的法官,毫不留情地杀光──最后更将这一切都当成正义之举。
「一开始那次袭击时,你说找到蓝花所以没空管杂事就离开了对吧?那并非真相。你是在害怕。害怕一不小心遇上拥有十万三千册的茵蒂克丝和身为正牌『魔神』的欧提努斯……遇上知道所谓世界真实的人!害怕一见面就会让所有谎言穿帮,遭到谴责!」
他就是这样一路走到今天。
内在的藉口与推托一再累积,最后终于用光了容量,不得不将「魔神」也拖下水。他只是个这样的魔法师而已。
「你的真面目根本不是什么『魔神』,圣日耳曼。第三类别?又不是大叔喝的啤酒,新定义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冒出来!你的真面目是个普通魔法师,和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那些没什么不一样。你是害怕被人家这样称呼对吧!」
也就是说。
实际上,有个根本的问题。
「你真的是圣日耳曼吗?」
「……」
「还是这么自称会比较轻松的别人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圣日耳曼微微一笑,这么回答。
她小巧的额前浮现汗珠。
「因为我毋庸置疑是本人是人称圣日耳曼的时间跳跃者跨越了一千五百年的时光寻找值得侍奉的君王为了奉陪丑陋的贵族们钱再多也不够所以只是会在需要时唬唬人弄到需要的金额罢了反倒是他们持续那种浪费铺张的习惯太没效率了不是吗所以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是为了大家为了世界努力因为世界上到处都是『魔神』会让人头痛吧你应该已经体会过『魔神』的威胁才对吧一旦解放到世界上的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该怎么办非得有人想办法不可拥有力量的我非得做些什么才行『魔神』追求的是你吧你已经被纳入他们的计画了吧既然如此破坏你不就是打倒『魔神』的第一步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你果然已经让『魔神』阵营调整过了是吧无法沟通真是个悲剧居然没办法理解我条理分明的解释原来如此你是个无法理解的人啊有问题的不是我有问题的是你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烦恼了真的一点也不用烦恼什么嘛什么嘛既然明白这点不就可以安心了吗重组完毕回报编号1006632901」
上条当麻缓缓眯起眼睛。
接著摇摇头。
就算知道五秒后就会被盖掉。
他依旧轻声说道。
「可怜的家伙。」
「噗叽!」一声,金发圣日耳曼以犬齿咬破了嘴唇。
即使「香波尔」已经损坏,她依旧毫不在意地水平挥舞。
后方墙壁上冒出一百支长枪,一齐杀向上条。
但在这时,滨面以搬运服的脚用力踹飞压住自己的绿色蜘蛛。飞上半空中的蜘蛛巨躯成了盾牌,惨遭刺穿。埋在蜘蛛背上的圣日耳曼之一连忙分离逃逸。
上条并未在意接连的破坏声响,跟著这么说道:
「我之所以说可怜,并不是因为你支离破碎而且什么都没有。」
「呜。」
「就算你能在五秒内捏造善恶混进百年前的记忆里,就算你能藉由覆写在自己脑中建构最适合的历史。」
他直指要害。
「但就算是这样,你也逃不开你自己,所以我才说你可怜。因为啊,所有的魔法师都有个开始吧?要先有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