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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麻烦到地狱去哭。」
「遗憾。人们常说无知是种罪过。」
在轻笑的同时,圣日耳曼的眼神变得冰冷。
「那么,当你从外面看自己蠢动的心脏时,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
紧接著。
砰────!
麦野放出的「原子崩坏」,毫不留情地将圣日耳曼的手臂连著「香波尔」一起蒸发掉。
男子肩膀以下整条手臂都灰飞烟灭。
由于温度高到将伤口完全炭化,因此没有多流什么血。
看见圣日耳曼相当惊讶地望著消失手臂原先所在处,学园都市第四名冷酷地表示:
「你瞧不起我?」
紧接著,就是一阵情绪的爆发。
但这并非出自麦野与圣日耳曼这两位当事者,而是观景台上战战兢兢的观众们。彷佛要劈开耳膜一般的惨叫与怒吼接连响起,群众各自全力逃开,有些人甚至差点像骨牌那样倒成一团。
在这个人群彻底消失,变得有如开了个空洞似的地点,圣日耳曼开口了。
尽管失去了一条手臂,他依然在笑。
「话说,小姑娘。你有要保护的东西吗?」
「啊?」
「如果有的话,再认真一点比较好。要是有空像这样手下留情,就更该拿出全力了。」
说到这里,或许是受到高热影响吧,圣日耳曼的燕尾服有几颗钮扣松脱,掉在地板上。
有种像黏土的东西彷佛围在他的肚子上一样,附著在他露出的身躯上。
麦野立刻看穿黏土是什么东西。
「这家伙……!」
对于失去手臂毫不在乎的男子,似乎连对性命也抱著同样的态度。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男子面带微笑,让情势产生变动。
「即使叫做圣日耳曼的个体死亡,叫做圣日耳曼的思想依旧不会消失……绝对不会。」
不到一秒。
足以掩盖楼层一角的惊人爆炸,袭击了「道具」。
16
「呜呜……」
蓝花悦在类钻屋顶上抱头苦思。
自己是为了追寻消失友人的行踪,解救她于黑暗之中,才会来到这里。
要搜索她的秘密,不能指望普通的方法。确实,利用圣日耳曼那种犯规级的手牌捣乱,成功的可能性似乎比较高。
可是。
少年脑中浮现可怕的影像。
从墙壁与地板大量冒出来的长枪「香波尔」。它能像把碍事的障碍物搬到一旁那样,轻松地在往来行人的身体或脸上接连开出拳头大的隧道,这景象简直是场恶梦。直到此刻,蓝花悦依旧没有任何现实感,每当想起那一幕就会让他一阵天旋地转。
利用那种东西好吗?
自己真的控制得了那家伙吗?
『到头来,弱者依然有弱者的作法呀。』
突然,受困于彩色恶梦的蓝花悦脑中,响起了别的声音。
他刻意地去调匀呼吸。
想像训练还是什么都行,现在要专心解开自家生产的咒缚。
『当然成为强者最好,但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明白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自己的手能伸得多远,就不会走错路。可怕的反而是那些连自己手有多长都不知道的家伙吧。他们就像在拿自己的命赌博一样。』
「……」
听到这番话时,自己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不过,现在可以了。
圣日耳曼身上太多未知数。依赖他不会有好下场。当然还是要继续在类钻寻找友人的秘密,但蓝花悦必须自己凑齐手中的牌做到这件事才行。如果只是碰运气等王牌自己到来,那也未免太不像话了。
方针已定。
蓝花悦环顾周围,然后走向通往室内的门。
(圣日耳曼好像说过会替我开锁之类的话……)
少年尝试性地握住门把,用力一转。
门没什么抵抗就开了。暖气加温过的空气缓缓从内流出。
蓝花悦并未进门,却也没关上门,而是将构成庭园一部分的小石头塞进门缝中,让它像门挡一样固定在那里。
「再来……」
这回他奔向屋顶的边缘。
据说有七十层楼的类钻形成悬崖峭壁,让人看了无比绝望。从这里往下爬就不用说了,就算要把东西拋下去让地面的人们接住,大概也做不到。如果写张纸条往外丢,它会往哪里飘根本无从推测。
(如果知道屋顶的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