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了约0.5秒的思考之后——就像是算好了时机一样,从地上传来了通信。
虽然与平时使用的隐秘线路是同样的类型,不过传来的却是从没听过的男声。
『吖』
「哟」
用跟外貌完全相反的粗鲁口调回话的十二单少女——天野郭夜,对于日本的都市整个消失了的现象并有没表现出特别的焦虑。
「那么,你是哪位?」
『啊啊,抱歉抱歉,我是九十九屋。九十九屋真一,多多指教。』
「不管是记忆还是记录里都没见过的名字啊。然后呢,特意找我这个在天空外的弃世之人有什么事吗?不过,毕竟是这样的状况啊,大概看上去更像是我被抛弃了吧」
『你的状况,在你自身看来应该还没到那么悲观的地步吧?还不如说,是跟抛弃之神与拾取之神同列的存在呢』
「明明是对学园都市的人作比喻却用上了神这个单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确实是局外人啊」
像是想通了什么事一样笑着的郭夜,向对方说出了直击核心的话。
「在话题开始之前先确认一件事……你,是人类吗?」
『嗯,对学园都市的风斩冰华有种共鸣感,这样说可以吗』
名为九十九屋的这个男人,用跟无感情不同意味的、无法读取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就像是,把数百万人的喜怒哀乐全部混合到一起、取得平均化的声音。
『假如她被什么人称为【人类】的话,那我大概也算是一个无名小辈一样的人吧』
♂♀
塞尔堤·史特路尔森并非人类。
俗称『杜拉汉』,是生活在苏格兰与爱尔兰之间的一种妖精——造访将死之人家里,宣告对方死期的存在。
抱着自己被切落的头颅,乘着被俗称为修达·巴尔的无头马所牵引的二轮马车,造访将死之人家中。掉以轻心打开家门的话,将会全身淋浴到鲜血之中——作为不祥使者的代表,与报丧女妖一起流传于欧洲的各种神话之中。
还有一部分说法称,那其实是北欧神话里所出现的战女神堕落到地上来的身姿,不过实际上是怎样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道,并非如此。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想不起来。
在祖国被盗走了自己『头颅』的她,关于自身存在的记忆出现了破损。
为了把『那个』夺回来,追寻着自己头颅的气息,来到了这个名为池袋的地方。
无头马化身为摩托车,盔甲化身为紧身衣,在这城市里徘徊了数十年。
但是最后仍然没能将头颅夺回,记忆也到现在为止还没恢复。
已经知道了盗走自己头颅的犯人。
也知道有妨碍自己寻找头颅的人。
可是,结果还是没能得知头颅的去向。
塞尔堤,如今觉得就算这样也没关系。
因为能与深爱着自己的人、愿意接受自己的人们生活在一起。
如果认为这就是幸福的话,那么保持现在的自己活下去就好。
将坚定的决心秘藏于心,代替并不存在的脸,以行动来表达意志的无头女人。
那就是——塞尔堤·史特路尔森这一存在。
然后到了现在。
她正在自己主场东京的某个废工厂里,与比自己更不像人类的『什么东西』对峙着。
「那么……?你又是哪里来的哪位?」
虽然说着像小混混一样的话,但明显缠绕着与街上的不良完全不同的气息。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了。妨碍我的话就连你也一起击毁就是了」
恐怕,他是经过了多次杀与不杀的修罗场才一路走来的吧。
而且那还是,无法用数百或者数千这种程度的单位来计算的数量。
狠狠地盯着这边看的少年,有着一副中性型的不过说是『少年』也无妨的脸。
没错,就像能以少年这个单词来形容一样,从外貌上看来的确是一个人类。
有着一头并不像是染成的,漂亮的纯白色头发。
不管从哪里看来都那么的自然,可是又不管从哪里看来都充满着科学性《Chemical》,这样奇妙的白色。
除去这一点,从外貌上看的确是在人类的范畴内,并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像人类的地方。
问题在于,他所作出的行动,还有带来的结果。
废工厂里的一部分地面是用铁板铺成的,而在那里,空着很多『人型的洞』。
要更准确地表达的话——
平和岛静雄,半个身体插进了废工厂的地面里一动也不动。
虽然身体还是直立的,不过头却微微的下垂着。没法判定他是否还有意识。
塞尔堤因某个缘由而来到了这个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