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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原因在于,她正抱住的那把日本刀。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妖刀。
罪歌。
在身为所有者的杏里脑海里,一个有着妖艳声音的女性正在大声的喊着。
跟以往对人类表达爱意的话断然不同。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呜呼呼啊啊那个很不妙那个很不妙不管怎么想接触到那东西的话绝对不妙就算是被折断也好崩掉也好溶化掉也好被解剖也好我都还能保持自我可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被那指尖碰到的话绝对就会一下子致命的啊」
叽哩叽哩叽哩!!杏里的视线被强行牵引着。
看向刺猬头的少年,他的右手手腕以下的部分。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杏里,畏惧着。
并不是因为罪歌那异常的反应,也不是因为刺猬头的少年内藏着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在哪个部分,有着跟以往不同的感觉。
危机感沿着背部不停地延伸,正毫不留情地焚烧着少女的心智。
就像被无形的钓钩给钩住了一样,灵魂正被强行地往杏里自己所规定的『边界』的另一边世界拉去。
(我知道罪歌会述说对人类的爱意。也知道她会有例外的对人类感到厌恶的时候。但是,在恐惧面前纯粹地放弃思考这种事却从没见过……)
「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刺猬头的少年这样说道。
又一步。
不管是喉咙被刀架着的时候,或者是额头被枪口对着的时候,只要还在『边界』这边的世界里杏里的心是绝不会动摇的。这样的她,却像理所当然的女子一样,理所当然的被一步步压得直往后退。
这,很不妙。
面对罪歌那说得上是『诅咒』的话语还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多亏有『边界』的存在。要是把这个的存在给忘了的话,完全无法想象杏里到底会变成怎样。
「不管怎样我这边已经时间不多了。还是请你快点说出来吧,你的同伴到底有多少人。之后还要把被卷入的全员都送回去。已经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了!」
「呜!」
所以。
一瞬间。
园原杏里展开了自己抱着的日本刀,就像完全感觉不到重量似的单手挥动着,刀身划过墙壁迸出橘红色的火花,最后刀刃往前方挥下摆出刀尖直指对手的架势。
这并非对剑道或者剑术有心得的人所作出的动作。
说到底,这对杏里来说,大概就是突然看到面前有个球飞过来,然后急匆匆的用双手护着头部那样的动作罢了。
但是,只听刺猬头的少年咂嘴了一声。
像是回应一样,对方也摆出一副散发着自成一派味道的架势重新握紧了拳头。
「可恶!!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子的啊!?」
就在那拳头开始握紧的时候。
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
无法言喻的紧张和危机感经由罪歌折磨着杏里的意识。
从『边界』的另一边伸进来了无数的钓钩刺向灵魂,想要强行的把灵魂拉走。莫名的真实感正侵蚀着她的人格。
视野的轮廓从边缘开始慢慢的消失。
反射性的用空着的手捂住嘴唇。明确的感觉到胃袋正在毛骨悚然的蠕动着。
(不、好)
光芒……罪歌的刀身发出了不祥的赤光。
不,不对。
那只是光返照到刀身上而已。真正发出赤红之光的是杏里自己的眼睛。
(不好……!!)
眼睛开始眩晕。
意识开始消失。
罪歌那以往只是连续地发出轻轻的声音的『述说』,现在却伴随着不明正体的甜味一步步的压迫着她的心。
然而。
实际上,园原杏里并没有变成『辻斩女怪』。
理由虽然很简单,不过与此同时要说明起来也很难。
吧叽呴咕唦啊啊啊!!!???
突然间,从旁边直飞过来的自贩机把刺猬头整个人都撞得埋进墙壁里了。
并不是。
那自贩机并不是用软绵绵的海绵做成的,而那墙壁也并不是破破烂烂的土墙。毫无疑问的那是金属制的自贩机和混凝土制成的墙壁。
就算这样。
尽管如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墙壁与自贩机之间连一厘米的缝隙都没有,刺猬头整个人都被『埋进』墙壁里了,不管怎么想这个表现法都是形容得最贴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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