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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光是这样能解释吗?就连工厂用来切割钢板的超大水刀机,顶多也只能切开数公分厚的钢板,更何况这段距离超过十公尺耶!)
是纯粹的工程机具?
还是跟某种能力有关?
无论如何,价值跟上条当麻的右手有天壤之别。
「喵喵的喵〜喵喵的喵〜喵喵喵喵喵〜☆」
对方嘲笑般地哼起了歌。
跟兔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话说回来,那奇怪的装扮和武器吸走了注意力,让人完全忘了重要的事。
「……干嘛?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
「喵〜?」
戴著纸袋的头微微一歪。
她摆动那妖艳得诡异的纤腰回答:
「这个嘛,你啊。我说你啊,难道你没听到吗?」
「什么……」
「就是『无声之声』啊。」
喀叽。
纸袋彷佛切换了某种开关般说道:
「总有些笨蛋会嚷著『人家没求救却擅自出手,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之类的话。但那些笨蛋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些人为了替自己的无动于衷找藉口,非得扯别人后腿否则无法安心。唉呀,这样完全不行啊,不行不行。一看见这种人,我就会想一刀劈了他们。」
然而事情不太对劲。
此人的信念似乎并非随口说说——却跟这场面显得格格不入。彷佛因为拼图有缺漏,就拿其他拼图的碎片来凑一样,让人有种强烈的突兀感。
没错。
如同没有保护对象,纯粹只为破坏符合数值条件敌人而存在的兵器。
「没向你求助?管他去死。你多管闲事?管他去死!就算你出手也没人会高兴?管、他、去、死!只要听到那个『无声之声』就够了。只要我想帮忙就够了!这才叫『英雄』吧!」
毛骨悚然。
似乎有股不舒服的感觉窜过背脊。为什么那个字眼会在这时出现?
「它乒乒乓乓地响著啊。『无声之声』在喊痛、喊害怕啊!所以呢,我要帮助芙蕾梅亚·塞维伦。我知道她有生命危险。虽然没办法分辨谁是敌谁又是友,不过嘛——总之把除我以外的家伙全部干掉,剌客应该就无法接近她☆才对!」
「嗡!」的一声,在女性对幻觉喊叫同时,「剃刀」前端也喷出了超高压水刀,顺著随意下垂的刀尖,切开路面的柏油。
「什么……?」
上条不由得发出疑惑的声音。
问题不在于「应该没人晓得,上条走哪条路从第三学区前往第十三学区」,或是「这人究竟怎么晓得上条正要前往芙蕾梅亚所在处」。
而是——为什么这种时候,会出现拥有芙蕾梅亚情报的袭击者?
简直就像被安排参加得击倒对手才能前进的比赛。
「『人力资源』……虽然不晓得它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但这就是芙蕾梅亚的影响?不过,这么一来就……!」
「啰唆够了吧,呵哈哈!就用拳头来决定吧,用拳头分个高下!呵……如果我死了,你可要
保护芙蕾梅亚喔?开玩笑的啦!」
虽然不想理会对方,却又不晓得水刀什么时候会劈来。
就在上条下意识地举起右拳之后——
轰唰——————————!
戴著纸袋的兔女郎突然被扫到一边去。
上条什么都没做。
「兹兹、咚咚!」有如演唱会场般足以撼动身体的重低音,宣告新出现人物的到来。
(爆风……不,音爆?是冲击波还是其他东西?)
四辆大卡车彷佛要遮住全向十字路口一角般缓缓停下。看起来是宣传新歌等消息用的广告用卡车。某人彷佛要将这四辆车切成两组似的从中走出。
此人背后打上了强烈的聚光灯,因此刚开始只能看见黑影。
眼睛习惯亮度后,就能明白那个身影拥有少女的轮庙。
同时,也能看出来者正是建构出车队的中心人物。
她上半身穿著比基尼,下半身则是松垮垮的长裤。那身装扮与其说是便服,不如说更像舞台
装,轻薄得让人差点忘记现在是十—月的夜晚。接著少女将状似大声公,实际上与广告卡车巨大扩音器相连的无线麦克风拿到嘴边。
有如糖果般甜腻的声音,以轰炸似的巨大音量震撼夜晚的街道: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谢谢大家今晚来参加扶桑彩爱的制裁演唱会——」
「什么跟什么啊-可恶……!」
上条虽然两手遮住耳朵大喊,但也没自信能让对方听到。扶桑彩爱刚刚制造出不只震慑鼓膜,更撼动了整个头盖骨的巨响击飞纸袋兔女郎,现在则大幅度地挥手扭腰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