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个小宝特瓶。
透明的液体化为利刃,穿破了透明的瓶底。而且这把水刀深深剌进了男子的腹部。
「嘎、嘎呜啊!嘎啊!呜喔……丨丄
「该死,真的假的……这家伙一开始就是要干掉我们吗!」
「找碴……?就算是这样也该有点规矩吧!」
相较于周围的激昂,少女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她就这么面不改色地,将水刃拔出男子腹部。
「……你们太碍事了。」
终于。
少女的嘴唇流畅地动了。
「你们挡在那边,我不就没办法去救『那孩子』?既然你们妨碍我,我不就只能将你们当成敌人?」
所请的铁卷门虽说是种物理性障壁,但绝大多数是用来抑制犯罪。
实际上,碰到特地来破坏的对手,它依旧无用武之地。
第七学区。体育用品店老板马上就察觉到对铁卷门下手的怪声。然而他正打算通知警卫时,行动电话却从手中滑落。
工程重机具。
有如破坏建筑那种厚重剪刀般的装置突破了铁卷门。它就像巨大怪鸟的嘴一样,「喀嚓喀嚓」地将门咬烂。它咬住门锁后,随著「啪叽啪叽」的惊人巨响,整个铁卷门都被拆了下来。
看见有人从重机具上走下来的老闻,想都没想就抓住了手边的商品。
他发现那是为了招揽客人,而标下来的职业选手签名球棒时啧了一声,紧接著某人就从侧面抓住了他的头。
在无力抵抗的情形下,他的头突然撞上了柜子。
玻璃碎裂的声音与警报器的尖锐声响,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不速之客以诡异的轻浮口气这么说道:
「好好,抱歉抱歉——我只是来借点需要的东西。东西拿完以后我马上就走,不用担心——」「什……噗喔!胡说八道……你这个、强盗……」
「嘴巴放乾净点,大叔。」
少年随便警告了一下,同时走向店内深处。摆在那里的都是球棒,材质长度各不相同。
「果然还是金属球棒最好,没什么理由特别拘泥于木棒。哈哈,毕竟也没什么时间把钉子弄上去嘛。」
「……」
听到这句话,老板将脸从玻璃碎裂的橱柜中抬起。
他重新握紧了签名球棒。
「喔?干嘛啊,大叔。你那好像充满斗志的眼神是怎样?」
「……开什么玩笑。我不晓得你是什么人,但我不能坐视人家把我店里的商品用在暴力上!」「你说什么?」
少年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他抓住了金属球棒。
「我这么做是为了正义喔。所谓的英雄啊,有麻烦时就会借用需要的东西对吧?像是为了追逃犯而偷车,或是抓住挂在墙上的剑那样。」
「如果因为这样就认为做什么都可以,那么你已经是个坏蛋了。」
「嘿。」
少年以单手轻快地转著金属球棒。
旋转的速度逐渐上升。
「……那就没办法啦。因为你妨碍我去解救『那孩子』嘛。事情已经变成得用——句『没办法』解决的状况啦。」
「?」
「就是『去死吧,坏蛋』的意思啦。混帐。」
尽管此刻是十一月的夜晚,却依然是上半身比基尼、下半身垮裤的单薄穿著女性,带著大量卡车占据了第十八学区剧院前的广场。
扶桑彩爱。
这名拥有音响系能力的地下乐团少女,一手转著状似大声公的特殊麦克风——「……想必就算我不在了,世界依旧会转动。」
同时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流畅而平静,平时的大音量彷如虚构。
「……想必就算没有我的歌,人类也感受不到任何损失。」
语调和缓。
如同尽可能不让声音产生起伏。
「即使如此。」
不,不是这样。
这是助跑。为了特别强调最高峰而刻意营造的寂静。
「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迷上这个声音,只要有某个人说自己需要它。」
到头来,扶桑彩爱依旧是个只能活在噪音与巨大声响中的女人。
彷佛在说明这点,她重新握住了大声公型的麦克风。
「果然——!还是得全力以赴才诚恳啊!」
按下开关。
喀!周围卡车群的车头灯,洒出更为炫目的光芒。扶桑彩爱听到了夜之街的骚动,朝该处全力冲剌,并锁定了某个想著「帮助芙蕾梅亚·塞维伦需要钱,因此攻击AIM也是理所当然」的英雄。她将原先就已像来找碴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