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仓促之下做判断依旧能回避,可见杀伤范围很窄。为什么要刻意用那种东西?)
紧接著,罐装咖啡般的物体又射来第————、三发。
对方并非猫准土御门,而是要布置成狭小的「面」让他无处可逃。
(引信是时限式。大约三到五秒!)
土御门将手伸向外套背后拔出全自动手枪。他连仔细瞄准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扣下扳机击落空中的榴弹。
「啊……」
猎物发出了惊讶声,但土御门无动于衷。
少年彷佛要冲破崩溃阵型的破口,一口气往前冲。
前方贸然认定刚刚那招能收拾追兵的男子,再度准备逃走。他慌张地更换粗大的弹匣,并在看见某个标示后一脸苦涩。接著他打开榴弹发射器的防尘盖,拿出冷却喷雾打算往里头喷。
「……」
第一枪射穿了男子的肩膀。
在哀嚎迸出前,第二枪轰烂了吊在目标脚边的冷却喷雾。
不自然的白色蒸汽状物质笼罩了男子的双脚。他趴倒在地,瞪大了眼,犹豫著是否该碰触自己那双已变得像冷冻鱼货——样的脚。
「哇啊!嘎!呜呜,我的脚……啊!」
「别动。」
土御门兜了个圈子,绕过白色蒸汽接近男子。
他将手枪插回腰带上,同时这么说道:
「凭现在的技术应该能安全解冻,虽然救护车运送时多少得留心一下。不过一旦碎掉可就回不去,建议你别随便剌激伤处比较好喔。」
男子喊了声:「该死!」,一拳往水泥地槌了下去。
虽然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应该也晓得自己逃不掉了。
「……你想知道什么?」
「在这数小时内你的同类已经死了九个人,你是最后一个。心里有数吗?」
「……」
见男子沉默不语,土御门轻轻将鞋底放在他结冻的脚掌上。放在比饼乾还脆弱的脚掌上。
男子连忙摇头。
「慢著!等一下!」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其实我是……『破坏分子』!」
「……」
「只要有大型计画,我就会以基层人员身分潜入,接著故意制造问题偷偷收拾同伙。这么一来,无论如何都想让计画成功的家伙,就会提供更为优渥的报酬,毕竟他们也不想让状况再糟下去。这算是为了抬高小卒身价的小智慧吧。」
(这么一来……)
土御门脑中闪过先前自己调查过的九个死者。
执行人员的下场。
之所以对他们下手,并不是企图杀害舞夏的黑幕想湮灭证据……
「嘿,很不得了的打击吧?」
「混帐东西……」
明明带著榴弹发射器这种危险的东西,装的却是杀伤范围狭窄的超音波内爆兵器,原因也在这里。
拘泥于窒息死的专家就是这家伙。推估的死亡时间也不完美。实际上他们显然是死于袭击舞夏之前。
「不过事情出乎我意料,我原本以为杀了九个人就不会有人放火了。参与的人似乎比我想像
中还多。因此大计画就这么进行下去,而我也落得『没工作所以没酬劳』的下场。」
「那家伙是谁?」
土御门压低声音问道。
「追根究柢,黑幕究竟是谁?」
「……我只能说到这里。」
「你想碎左脚还是右脚?」
「能用脚换的情报就到这里了!要动手就来吧!与其真的惹火那个雇主,我宁可一辈子坐轮椅!」
「这样啊。」
感情自土御门的眼睛与声音中消失。
—点都不留。
「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更糟糕的下场。」
「……喂?」男子不安地搭话,但土御门没理会,而是将手伸进上衣内侧。
他拿出了一支便利商店就有卖的过夜用轻便牙刷。
「你、你想……?」
「你觉得呢?」
土御门从看起来跟便当所附酱汁容器差不多的小型软管中,按照本来的用途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同时以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
「如果使用容量或方法有误,就连身经百战的佣兵也会哭得跟婴儿一样……你觉得这只常见的牙刷,要怎么用才能变得无比残酷?提示是黏膜。」
土御门刻意不把话说清楚并一步步接近,向对方施加神秘的沉重压力。
目标两秒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