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依照你们的理论,妹妹们虽然有御坂网路这个总体意志,却也必须承认各个终端都有自己的人格。总体音全心原谅你?那又怎样?被害者自身的感觉就只有被害者本人知道。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吧。」
言语攻击。
挖掘疮疤。
照理说在空气中传播的振动应该能屏蔽,但带着真正恶意的声音却能不顾当事者想法吸引其注意力,撬开他的意识,硬是潜入深处刺激内心。拔不掉的刺一点一滴夺去冷静,扰乱着控制强大力量的算式。
「她们究竟有没有原谅你,如今已经无法确认了。」
垣根帝督的策略包围住一方通行。
那是由和缓言语所构成的围栏。
「在这种情况下,最后一片有可能得知被害者想法的拼图就是『那个』——她们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个人情报。不过,这样也不错吧?毕竟只要把这些东西全都葬送在黑暗中,你的罪就会消失。罪疑从无嘛。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没问题。只要像这样结束一切再回到原本平稳的世界,那就皆大欢喜啦。」
沙沙沙沙!
一方通行的意志大为动摇,以致于只能听见对方的部分雷语。
垣根帝督平稳的声音,进一步刺激他的神经。
「总之,就是这样啦。」
因为过于愤怒而晃动的身体几乎失衡。被逼到这个地步,一方通行才总算注意到,别说控制能力,连自己平时不会去意识的部分——在脑部损伤后负责支撑身体的双脚移动演算也涣散了。
「你就让自己罪行的证明给压死吧,第一名。」
趁这个机会,与妹妹们有相同外型的白色少女们杀来,无数能匹敌大型铁锤和钢丝钳的手臂同时挥出。
这么一来就结束了。
明明应该如此。
但是。
轰!
突然,穿破墙壁的强大闪光扫倒了其中一名白色少女。
就在无论本身有多危险,也不愿伤害对手的一方通行面前。
脑袋一片空白。
还以为思绪已燃烧殆尽。
有人从那面墙上边缘闪着橘色光芒的大洞中探出头来。这人跟一方通行及垣根帝督一样,是由此地最尖端技术创造出来的怪物之一。
麦野沉利。
学园都市第四名。别名「原子崩坏」的女性。
因为新的威胁、新的敌人出现,白色少女们停下袭击之手,为了同时应付双方的攻击而改变阵型。
罔顾这些动作的麦野,露出一副无聊的样子说道:
「喂喂喂,第一名你是怎样啦?想死就自己去死,动作快啊。排这种无聊的队会让我很焦虑耶。你可不要因为我轰掉对方而生气啊,这都是你的错,面对这种对手还拖拖拉拉超让人不爽的啦。」
脑袋中。
传来灼热的痛楚。正当一方通行打算直接大吼时——
「你……!」
「你在对谁理智断线啊,怪物。你知道自己完全找错人了吗?」
麦野晃着用以尖端科技制作的食指,接着说:
「『被害者的心情只有本人知道』。那边的那家伙说得没错啊。赋予残留思念形体?重现临终模样的录音机?谁管那种玩意啊。那根本就不是『本人』吧?单纯只是一群把黏土抹上死者骨头做成的人体模型罢了。」
「……」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那种想像死者的思念就能流泪的人,或许也有找出死者所留事业并继而完成的人。靠这种行为拯救死者的人可能存在,但是曾浸淫在『黑暗』中杀过人的我们做不到。」
麦野说出了无可奈何的事。
就像是要强迫对方接受。
不过,她还没有说完:
「死者不会复活,用什么科技都没办法。拿心肺复苏来说,只是心脏停止的人跟明确死亡的人可不一样……会上这么简单的当,表示你太小看这世界了。说不定,死在自己手下的某人会复活,这么一来自己杀死某人的罪就能一笔勾销——你该不会是抱着这种愿望在呼吸吧?」
这是天还没亮时发生的事。
麦野沉利遭到应该是学园都市暗部所派「与芙兰达·塞维伦外表相同的某人」袭击。当时,她会毫不犹豫用「原子崩坏」粉碎对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
人死不能复生。
被害者的心情只有被害者本人可以述说。至少被「黑暗」弄脏双手的人绝对无法代言。
如果。
如果出现了「看起来是这样的某物」,那肯定是还活着的人为了自身利益,擅自代言已死之人的心情。
那才真的叫做亵渎。
是连罪人们都能为此愤怒的最恶劣手段。
「你的事,我在与复制人有关的报告上读过了。」
麦野用相当干脆的态度表示:
「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