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的门也不会打开。」
「不过,」半藏欲言又止地说道:
「只要多花点时间,要靠蛮力打开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里面是条死巷。一旦被打开就无处可逃了……我们能做的只剩拖延时间了。这个金库解决不了问题。」
然后,滨面和半藏看着芙蕾梅亚。
把所有人关进金库也解决不了问题,但不能将年幼的她丢在枪战的战场上。敌人最先瞄准的目标一定是芙蕾梅亚。
(糟透了……)
滨面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在思考。
(最坏的情况,即使我们全都死在这里,也还有这个大金库。在芙蕾梅亚被拖出金库之前,那个第一名的怪物很可能已经先赶来了。)
因为这种令人厌恶的想象,使滨面的手指忍不住发抖。体内涌出一股难以压抑、隐隐作呕的感觉,但他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只要在芙蕾梅亚·塞维伦面前,就该隐藏那样的情绪。
「芙蕾梅亚,你听好。等一下你就躲进金库,那里的门和墙壁都很厚实,所以不管来了什么人都无法轻易打开。只要躲在里面你就安全了,听懂了吗?」
「滨面,你们大概要怎么办?」
「我们接下来准备要去大打出手……你不用担心,只要在金库里等着就好了。你先进去,然后等门再次开门的时候,那一架就打完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保证,一定会保护你。」
「……不要。」
芙蕾梅亚喃喃自语。
她身体严重颤抖,接着伸出双手环抱住滨面的腰。
「我不要!我大概知道你在撒谎!骗人!我都知道,和现在的滨面有一样眼神的人,最后会变成怎样我都知道!」
她开始发起脾气大吼大叫。
但是她这反应的根本原因,却更为沉重。
滨面知道。
「驹场哥哥也没回来!芙兰达姐姐也联络不到!大家那时候的眼神大概都和现在的滨面一样!大家都隐藏着什么,转身背对我,然后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消失的人们。
和芙蕾梅亚的过去,有深厚关联的人们。
正因为她总是站在不知真相的立场,所以芙蕾梅亚一直背负着那种阴影活到现在,同时她应该也对此感到畏惧。自己最重要的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毫无道理、没有预兆、就在某天突然消失。
「我不要。」
最大的恐惧。
她带刺的态度,是对于现在包围着滨面他们的危险气息,所产生的过敏反应。滨面的演技当然没用,她所背负的伤痛,并非轻微到以那种程度就能蒙混过去的。
「我再也不希望有人消失!要是那样我真的受够了!我大概有什么下场都无所谓了!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哪里都别去!」
滨面略陷沉默。
驹场利德。
芙兰达·塞维伦。
他想起了已经消失的他们。而在同时他注意到了。说不定还有不必让芙蕾梅亚哭泣的未来。他也注意到为什么那种美好的未来并未来临,只剩年幼的少女在这里哭喊。
没错。
全都是因为滨面太弱了。
过去的自己……不,即使是现在,滨面还是个最烂的人渣。他根本没厉害到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眼前发生的问题。
而且,驹场和芙兰达对抗的事件,全都与学园都市深不可测的「黑暗」有关。老实说,那早就超越个人力量足以解决的程度。所以即使同样的事重复一万次,他或许也无法画下快乐结局。
但是,滨面就在现场。
驹场利德和芙兰达·塞维伦。他们「消失」的时候,滨面的确就在现场,他也是当事人。
他和直到一切结束也完全不得而知,不可能帮得上忙的芙蕾梅亚不同,滨面具有能改变什么的可能性。即使他弱小、悲惨、没出息,但只要选择其它选项,或许他们都还能活着。
滨面咬紧牙关。
真正伤害芙蕾梅亚、让她害怕胆怯的人,不是银色十字他们。在原因的一端,必定会写着滨面仕上的名字。
而滨面也不可能真正抚平芙蕾梅亚内心的伤痛。知道「结局」的他,早就明白绝不可能发生什么美好的奇迹。
没有最棒、最好、最佳的结果。
但是,他也没有冷酷的心,能明确地归纳出「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的结论。
(……驹场利德已经不在了。芙兰达·塞维伦也绝对回不来。对这孩子而言最重要的人们,一个个消失在我眼前。那是无从改变的事实,也无法挽回。)
寻找。
现在的自己做得到的事。
即使一切结束之后,还是能做到的事。
(……所以,我不会再继续失去他们。我绝不能让芙蕾梅亚·塞维伦不想失去的东西消失。管他是学园都市的「黑暗」还是高层,我不会容许你们再做出让这孩子哭泣的事。不管要与谁为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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