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属此类。
例如神话时代的大英雄,应属此类。
即使是第一类,只要具备魔术等神秘,当然是另当别论。
无论如何,他们都身怀因传说而成的神秘,超乎常理。
同时,也具有与人类无异的精神──
(摘自某册陈旧笔记)
†
「剑兵,你怎么在这里?」
深夜,沙条邸。
为搜寻地下大圣杯,而在东京四处游荡未果的深夜一点过后。
在通往植物园的联络走廊门口,沙条广树喊住了剑兵。剑兵早已从声响认出了他,没有回头的必要,不过他还是转身面对允许他在屋内自由行动的沙条家之主,这是应有的礼节。
以这年纪而言,他脸上的皱纹相当深。沙条家现任当家广树,表情渐显疑色。
「爱歌在哪里?」
尽管早已料到八成会是如此,但还是果不其然。
他也摸不清爱歌行动的全貌。
「地下大圣杯找得怎样了?魔法师的定期报告说过已经得到小圣杯,可是从昨晚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络,你有听说些什么吗?」
「没有。」
该告诉当家说,爱歌已经找到大圣杯了吗?
即使明白道义上是该说,可是剑兵终归是爱歌召唤的使役者,并不属于沙条家,不该在此泄漏爱歌的行动──想到这里,剑兵稍微沉下了脸。
自己为何会在这时候乖乖当一个主人的仆从【使役者】呢?
明明都花了一整天寻找大圣杯,就某方面而言算是违抗了爱歌的等待命令。
「也对。那东西也有很多事瞒著你吧,对我也一样。」
「老爷。」
「别说了。没必要说。剑兵,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那东西也绝不会为自己家人操半点心。只会认为没必要吧。」
当家说得一点也没错。
经过数秒的沉默,沙条广树望向植物园。
沙条家的人都不用「庭园」称呼那充满众多植物的绿色园地,就连不受拘束,为自己决定任何事的爱歌也是如此。不是庭园、植物园或魔术工坊,纯粹是习惯叫它植物园。
据说那是因为已不在世的夫人来自英国的缘故。
她不称那里为庭园,只是叫植物园。
「绫香在那里。看不到姊姊,她一定很寂寞吧。你去陪她说说话。」
「这──」剑兵想问他为何不自己去,却被他举手制止。
「我毕竟是个魔术导师,无法给她正常人那样的父爱。」
大多数魔术师的生活都非常自制,沙条家也不例外。
尽管在剑兵记忆烙下浓烈印象的花样女魔术师,给人的感觉距离禁欲与克己有段距离,但确实与世俗之人相差甚远。路途或许不同,但那同样是超人者的处世方式。
真是残酷。剑兵心想。
倘若是已经到了能认定自己要走什么路的年纪,爱怎么选都无所谓。
可是对孩童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假如会有第二场圣杯战争……谁来保护绫香?」
这只是当家的自言自语,并未要求回应。
在不见星月的黑暗夜空下,他彷若恳求般地道来。
说出圣杯战争在他眼中是多么可怕。经过那几场战斗,使他痛切感受到家系魔术师之间的争斗,只呈现了虚有其表的惨烈。东京湾神殿、神王、救世一箭、半神发狂。居然是如此残酷的战斗──
「假如爱歌也抵达根源,她也会像过去投入那漩涡的先人一样消失。就算有第二次圣杯战争,以我个人之力实在不够。我这双手,究竟能不能保护我这个女儿?」
是为了延续家系,还是为了爱?
剑兵没有问那是代表两者之中的哪一种。
「玲珑馆那边,美沙夜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真想不到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能在超越人类智慧的暴威中幸存。」
当家发出深深的喟叹。这是出自于交换立场的想像?
「如果有你这样的骑士陪伴,应该能多少轻松一点吧。」
这句面带苦笑,玩笑参半之言。
其中无疑寄托著殷切的恳愿与祈求。
──父与子的羁绊。
──那恐怕是直到最后一刻,我都得不到的东西。
在那遥远的时代,不列颠的末日。
荣耀在一夕之间瓦解。
战胜罗马帝国后,等待亚瑟凯旋的却是反叛。妖姬之子,形同他分身的孽子,圆桌武士莫德雷德勾结撒克逊人与皮克特人等外侮,率领强力魔军竖起反旗。
那是场泥淖般的内战。圆桌遭毁,卡美洛覆灭,不列颠失去了应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