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忧郁。就只有忧郁。
将明媚、爽朗、乐观等情绪全部主动放弃的女人。
可说是和艾尔莎正好相反。
这女人和见过多种地狱也依然保有笑容的她完全一样,却也完全不同──弓兵看得出,看得见,看得穿。使役者身分赋予他双眼的能力,让他有这种本事。
「……你是第三阶的使役者吧?」
女人的声音传来。
应该不是想对话,只是作确认。
可是──
「那你是第四阶的枪兵吧?以你一个女人来说,那把枪真是大得吓人啊。可以当那是宝具吗?」
弓兵还是回答了。自发性地。
明知她多半不会回答。
「可以。」
啊啊,她不只是忧郁。
表情变了。
才刚结束一段短暂的厮杀,女人却浅浅地──微笑了。
普通男性都会被她迷倒吧。好一个美艳女子的凄美微笑。
但是弓兵并非普通男性,有双卓越的眼睛。即使看出那微笑是悲哀与忧郁导致的结果,也能判断该不该安慰她。现在,当然是不该。
「我想,我和你这一场,应该是圣杯战争的第一战吧?」
「对。」
「我们都是才刚知道英灵交起手来是什么感觉吧?」
「对。」
她应该懂。
这点程度只是小试身手,不会决定什么。
别说彼此根本没出招,就连认真的厮杀都算不上。
但尽管如此,他们使出的力量已足以消灭所有生活在这城里的人。就算东京的军队驻地派出大批钢铁战车等现代兵器也伤不了自己(使役者)分毫;而城市、人民和武器却会被自己单方面地粉碎。只要不管箭的去向,就很容易发生那种事。
使役者──是不该存在于这世界的临时过客,也是绝对的破坏者。
自己就是这样的东西。
这就是圣杯战争。
利用七骑英灵这超规格神秘所进行的空前大规模魔术仪式。
这感觉不是来自圣杯灌输的知识,而是弓兵来到这里后的深刻感受。伫立在眼前的那名女子也一样吧。英灵与英灵巨大力量的对撞,英雄故事中传颂的奇迹与绝技的具象。甚至能扭曲物理法则,对世界造成某种蹂躏的神话重现──
全以这远东都市东京为舞台。
往后几天,自己这些使役者就要单纯为自己的宿愿与欲望,进行那样的战斗。
†
技能是极为强力的神秘,但并非绝对。
堪称绝对的另有他者。
那就是宝具。
宝具才是会对圣杯战争趋势造成决定性影响的重大要素。
它们的形象大多是来自其英灵传说中歌颂的装备,拥有无庸置疑的绝大力量。
Noble Phantasm。
因众人之幻想而成形的穷极之力。
主要以攻击为目的的器具,便很可能成为宝具,但不是必定。
无论如何,它们都肯定会严重影响战局。
与具有限定功能的魔术礼装之流相同──
宝具一旦揭露真名,灌注魔力,便会真正发动。
届时的威力,同样是巨大无比。
只要是攻击型的宝具,肯定能将敌人摧毁得灰飞烟灭。
无论对方是英灵、魔术师或与魔术世界无关的普通人都一样。
切记。
圣杯战争中,有诸多事项必须时时注重。
想取得最后胜利,宝具的运用方式始终是最需要注重的一项。
(摘自某册陈旧笔记)
†
渴望圣杯实现的愿望、欲望。
艾尔莎.西条也同样有那些焚心之思。
契机,说起来相当单纯。
因见过地狱才怀藏的──愿望。
因恐惧地狱才酿成的──欲望。
简单明了地说,就是怕了吧。
艾尔莎去年受友人之托而以摄影师身分前往某国时,不幸目睹执政者下令的大屠杀──无数骨骸,不分老幼地堆积如山的尸体,伦理与常识完全崩溃、破坏、蹂躏。从前称为绿洲的乐园已找不到任何残迹。只因残忍的暴力,强迫的饥饿,或人种、知识分子等原因,人们便以百万、两百万、三百万的数量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恐惧──简而言之,艾尔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