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阻止你──」
†
哥哥:
你还好吗?
妈妈真的很担心。
打电话就行了,赶快联络我们。
不是打电话也没关系。
我也很担心你。
到底怎么了?
(摘自给来野巽的留言)
†
「哥哥,我跟你说喔。」
对──
那是我和他说话时的事。
我不觉得有那么久,但还是很久以前。
应该是我们难得跑远一点玩,沿著丸子山川走路回家的途中。那时候的家还是离哥哥现在住的公寓很近的二楼独户。我们肩并著肩,手牵著手。
我的个子比同年纪的女生还瘦小,胆子更小。
几乎不会一个人出去玩或跑去同学家,每次都是哥哥去哪里就去哪里。
嗯,真的。
我每次都在找哥哥在哪里。
看不见人就号啕大哭,然后哥哥就会马上跑过来。
回程时总是手牵著手。
哥哥一点都没有不情愿的样子。我一握住他,他也会紧紧握回来。由于当时的我话并不多,无论来回,说话的大多是他。我负责点头,小声答「嗯」。
每天都是这样。
我记得很清楚。
其中记忆最深刻的,说来说去来就是那一天,那个时候──
「刚刚,阿德当坏人的时候……」
发生在和哥哥的同班同学德光玩完以后的回家路上。
当时我们都很喜欢看星期五晚上的动画,中间常常会看到有特殊化妆僵尸的电影广告。那时候很流行那类恐怖电影,大概吧──每次都把我吓惨了。
所以,那天也一样。
即使只是小孩子的无心游戏,我也怕到了心里去。
德光扮演的坏人是手段凶残,计画在整个东京的自来水下毒的怪人。
而哥哥是正义的一方。
对抗邪恶的改造人之类的角色。
而我在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可以说每次都当人质。
「我有点怕怕的。」
我对哥哥小说。
不是有点,是真的真的很怕。
因为,要是自来水管理的水真的有毒,大家都会死。
妈妈、爸爸,那时候养的狗小小,幼稚园的同学、老师。每个人,我喜欢的每个人都会死去。
我还忍不住想像了那种画面。
玩完走回家的时候,我一直在发抖。尽管根本不冷。
德光大笑著说「全部杀光」「每个人都死定了」之类的话,深深刺进当时的我心里,让我无比恐惧。
那和平常很会打躲避球,不太会打电动的德光很不一样。
抓著我不放的他在那一刻,无庸置疑地是个「坏人」。
所以我好害怕,好害怕。
「只有一点点喔。」
我这么说,用力握住哥哥的手。
「可是,因为有哥哥在,我就不怕了。」
一半是假。
一半是真。
虽然我很怕,可是有哥哥在──
因为我知道哥哥会来救我,我才能忍耐到游戏结束。
也知道回家路上,他会这样牵著我。
「什么嘛。结果你不怕啊?」
哥哥多半有发现我在逞强吧。
不过,他什么也没多说。
只是对我笑。
放心,没什么好怕的──他用表情这么告诉我。
†
在哥哥的公寓──
我在书桌上留张字条后,不知所措地站著发愣了几分钟。
最后想了想,采取行动。
联络警方?不是。
联络家里?不是。
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前几天哥哥还住在这里。充满生活感的房间,彷佛还在等主人回来,所以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宁愿这么想。
我要做的,或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