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这么一来──
如果是能亲手创造这滋味的少女──
他忍不住怀起一缕希望。
才想张嘴的剑兵,无意间想起日前的事。
那是,使用超常绝技而自毁的勇者(弓兵)之语。
『骑士之王啊,带著荣耀挥舞光辉之剑的人啊。』
『──你要对圣杯许什么愿望?』
更多记忆苏醒。
那是,带著坚定自信散布神威的神王(骑兵)之语。
『余知道那种光。』
『余见过那么一次。就在余的好朋友、好兄弟背余而去的那一天。』
『那么,你一定是──』
每个都是令人敬佩的强者。
每个都是值得激赏的战士。
为愿望赌上性命的圣杯战争中,他们都是耀眼的英雄。
那么,我算什么?
剑兵自问之余,回想眼前少女的父亲谈起她时说的话。
†
『那东西──
爱歌是在召唤出你以后,才开始会那样子笑。』
那是几天前的对话。
到东京湾上奔赴决战之前。
沙条家当家沙条广树将剑兵叫进他房里,对他说了这些话。
『以前的那东西,与其说是人类……』
当家房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现在来到这宅子里的魔法师或刺客。
参加圣杯战争的爱歌也不在,她正在做菜。
『……总之,爱歌在召唤之后有明确的改变。
行为开始像她的年纪,像一个纯真的少女了。』
沙条广树的态度很冷静。
保持单纯叙述事实的语气,淡淡地说。
『那么……』剑兵发问了。
召唤我以前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女孩?喔,也对。她外表是那样没错,可是她从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是个好像能看穿一切的人。感觉上,她有时甚至能见到自己的结局。』
结局──
追问具体事例前,沙条广树说了下去:
『只是,从某个时间点之后,那种感觉就不见了。对魔术的天才还是一样高超,但至少,看透自己未来的那种感觉都没了。相对地,她几乎失去了所有表情。那时候,我内人已经离世,我给绫香请了一个奶妈。她跟我说过,姊姊爱歌就像是个活著的鬼魂。』
那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剑兵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她和绫香多少有点互动,可是……
说实在的,我很怀疑爱歌到底懂不懂绫香是她的谁。』
好残酷的话。
对于沙条绫香这么一个小女孩。
对于沙条爱歌这么一个少女。
没错,那对姊妹俩都很──
『然后现在,召唤出你以后,爱歌有了很丰富的表情,不过──』
话说到最后。
变得不像对话,接近自言自语。
『……不管怎么想,
我都不敢说那是值得高兴的事。』
†
「爱歌。」
对话发生在用餐途中。
那或许是个不该在餐桌上谈的话题。
剑兵的直觉和自觉告诉他,假如少女能微笑得像个少女,最好就是让她继续。但看见她那样微笑,得到这样的抚慰,又使他决定说出口。两者在那瞬间极力相抵。
结果是后者赢了。
于是剑兵下定决心,开了口。
其实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过好多次。
「……现在,已经可以说圣杯战争大势底定了,对不对?」
「嗯?」
沙条爱歌保持笑容转过身来。
「对啊,剑兵。已经跟赢了一样。」
在他开口前,舀一匙汤添进他盘里,兴高采烈地说。
表情──仍像个善良的妖精。
言语──仍是开朗无邪。
「──马上就能把六人六骑都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