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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满意了吗?满意的话,那个……我也很高兴,不枉我专程翘一天课带你来这里了。」
「真的很谢谢你,巽。」
「没啦,我不是要你向我道谢的意思啦。」
「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就让我说吧。」
怎么突然这么郑重。
接著,狂战士又对心里纳闷,实际上也歪著头的巽继续说下去。
语气不变,维持斯文印象,但依稀有种赤诚──
不,那一定是因为下了决心。
「直到今天,我都还在后悔。虽然我内在的『恶(海德)』,是我用『灵药』作实验引发出来的,但我穷尽一生都无法阻止他。等到我以性命为代价才终于阻止他的时候,已经牺牲太多人命了。」
真挚、诚恳。
音调一点也不激动,却哀痛得有如吶喊。
不是可以随便插嘴的时候。
所以,巽默默承受他的视线和自白。
「我是个无力的使役者。只要不服用化作宝具的灵药来狂暴化──说兽化或许比较贴切,也就是不表现出反英雄海德的性质,我和一般人几乎没两样。没有英灵特有的气息,相对也不能使用任何能力,发挥不了圣杯赋予我的属性。」
说到这里,他暂时停歇。
他昨晚也对巽说过这些话。
因此,保持现界状态外出,也不会被敌人察觉等。
「我真的很无力,在狂暴以前就连拿出一点力量都很难。我这样的个体,一定很不适合这个应该得不断试探对方底细,同时生死厮杀的圣杯战争。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自量力地期盼,可以在这个和我过去生活的时间地点一样,有许多人生活的城市,弥补至今仍萦绕我心的『遗憾』。」
「……那应该,和你今天说想出来看看有关系吧?」
巽终于开口了。
希望自己没误会,并怀著某种小小的愿望。
于是,拥有三个名字的他(使役者狂战士)回答:
「对。虽然圣杯战争注定是一场随魔术师性质变化的暗斗,不过英灵的力量更是巨大。他们是重现于凡间的骁勇神话、传说,战力说不定和你外公经历的大战同等。战况一旦激烈起来,东京就会沦为名副其实的战场,无数人将因此牺牲吧。所以我──」
他再度微笑。
眼神依然真挚、诚恳。
只有面色变得更加温柔。
然后他,是这么说的──
「这一次,我要从一开始就站在『正义的一方』。」
†
过去,巽也曾是正义的一方。
会变身或搭乘巨大机器人,以他具备的正义之力对抗危害社会,使众人陷入恐慌的邪恶怪人或组织,保卫家园及人们和平──和其他同年龄男孩一样。
在年幼的每一天。
一个劲儿地保护世界的──过去。
说起来,正好就是在这京王天空游乐场纯真嬉戏的那时候。
小学中年级以前,巽都是这样。如今那已是遥远的旧时回忆,不仅回想起来感觉不怎么切实,还觉得很害臊而不愿特地去想。
不过,自己的确曾是正义的一方。
将自己当作电视上的蒙面英雄,把附近的朋友当成邪恶怪人或组织的尖兵。当然,自己轮流扮演恶势力阻挠英雄的次数应该也差不多。对小孩子的「英雄」游戏没什么兴趣,却还是因为「想跟哥哥一起玩」而跟来的妹妹,主要都是充当人质,大家一起在日暮西山以前拯救世界或侵略世界。
很快乐吗?
说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那和巽心中其他的儿时记忆,一起淡然归类在「大家一起玩耍的快乐过去」,没有整理到把英雄游戏独树一类,分出好不好玩那么仔细。
但是有一件事。
跨越羞赧而清楚想起的事,是有那么一件。
「哥哥,我跟你说喔。」
对──
就是妹妹和他说话时的事。
事情发生在两人难得跑远一点玩,沿著丸子山川走路回家的途中。那时候的家还是离现在这栋公寓很近的二楼独户。两人肩并著肩,手牵著手。
妹妹的个子比同年纪的女生还矮小──但现在已经长得很高,还很得意地放话说:「明年说不定会超过哥哥」。大多时候巽上哪里玩,她都会跟去。
回程时总是手牵著手。
不仅父母都是这样要求他们,即使巽不伸出手,妹妹也会主动牵住他的手,自然就成习惯了。
由于当时的妹妹话并不多,无论来回,说话的大多是巽,妹妹只负责点头应和。因此,当时妹妹那些话让他现在仍记忆犹新,能清晰地回想起。
「刚刚,阿德当坏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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