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Beautiful Mind ACT-2

/>   即使「知道」,那也不是自己的「经验」。

  使役者对现代事物产生极高兴趣之类的事,是十二分地可能发生。

  务必摸透自身英灵的性质。

  绝不能让他们的心离开圣杯战争。

  (摘自某册陈旧笔记)

  †

  来野巽是个平凡的少年。

  正要从少年转变为青年,世谷田某都立高中二年级生。

  成绩是中等中的中等。

  体能也是中等中的中等。

  喜欢的女生,是三天才会对他笑一次的邻座女同学。

  兴趣是赏鸟和阅读。

  没错。即使没能反映在成绩上,他也自负读了不少书。

  话虽如此,书上也读不到「世界的真实面貌」。

  什么都很平凡。

  没有值得一提的长处。

  顶多就是被他用双筒望远镜或单眼相机的取景窗锁定的动物,不知为何时常会长时间停止不动,次数多到能让他仔细观察动物或拍出好相片的程度。

  可是,一九九一年二月某天。

  像这样和新朋友漫步在新宿街头的现在数来两天前──

  来野巽做了一件不平凡的事。

  应该说「发现」才对。

  就在他见到印有全国模拟考成绩的表单上,自己的偏差值正好位居中间,感到自己实在不怎么特别的时候,双亲将去年底过世的外公家分送的遗物寄到了他手上。

  没错,若问巽和班上同学有哪里不同,就只有今年春天,他开始在世田谷的小公寓独居罢了。父亲受泡沫经济崩溃牵连之类的原因调到外地,母亲和妹妹跟著搬过去,只有准备考试的他留在东京。

  他对寄来的遗物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期待。

  也不曾幻想里头说不定会有什么证据,指出他是日本史课本上留名的伟人子嗣,或天价美术品。现在已经完全不看动漫画的他,如果早个几年收到这些东西,或许真会作起自己因为继承了神话传说中的宝剑或宝石,辗转开始了冒险犯难的生活──之类的白日梦吧。

  都是些陈年照片、旧书、断墨的老钢笔、记录第二次世界大战从军点滴的小册子什么的。巽就这么咀嚼著回忆,一个个检视外公留下的这点东西。

  「这是什么?」

  除了平淡记录残酷战争的小册子之外,还有一本黑色笔记。

  其中罗列著奇妙的文字。

  会觉得那是某种咒语,是因为一时兴起,看过几本关于超自然力量的书吗?现在想起来,也有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某种遗传性特质。总之,巽将那长长的字句念了出口。

  纵然连「魔法阵」也没有。

  那些言语,仍确实发挥了「魔术」的功效。

  他看见了光。那和电灯、火焰、星月太阳的光都不同。一时还想到科学杂志核技术特辑介绍的相干光,但除了都是蓝色以外,巽有某种程度的信心,确定它们并不相同。

  接著,他出现了。

  新朋友。

  一个年纪看来比他略长的外国男性,有双颜色迷人的瞳眸。

  他可不是打开公寓门走进来的。光线浮现在三坪房间的半空中,描绘出几何纹路──后来他才知道,那应该是某种拟似魔法阵。然后,犹如沸腾似的涌上,蓝色光点团团凝聚,化为实体。

  巽紧接著的反应相当平凡,没有什么好描述。

  姑且说来就是──

  惊愕地扯开喉咙大叫。见到对方示意安静的手势,才总算镇定下来。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巽。听他说「不用紧张」,便老实地相信他。

  思考著他算不算是客人。对他说「等我一下」,就拿「茶壶」泡了茶。

  不懂魔术,不知神秘,不谙暴虐,不识死地,在平稳生活中长大的巽,或许顶多就只能有这样的反应。就结果而言,选择和这名突然出现的入侵者「对话」,应该也是正确答案之一吧。

  「所以,呃……」

  接下来这段时间──

  巽念出的「咒语」,将外公遗物中的某样东西作为触媒,引起本来不可能发生的异常现象;这个现象,使他出现在世田谷区一角的小公寓。他的名字……

  「等等。」隔著茶几听完他说明后,巽将第二杯热茶送入咽喉,尽力保持冷静,想著外婆的叮嘱开口问:

  「狂战士?杰奇?海德?我该怎么叫你才对?」

  「狂战士。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这样啊。」

  ──但他感觉一点也不像狂战士(Berserker)。

  这就是巽对那不速之客的印象。

  的确,狂战士原先应该是北欧古战士的别称。巽庆幸起自己看过的书中,有很多排满了和课业几乎无关的知识。不知道班上同学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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