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魔术,继承魔术刻印的同时,焦躁与渴望无时无刻都驱策著这名仁贺家之主。这样就够了吗?自己也该像父亲和祖父那样,纯悴将人生都花在钻研与家业上,梦想著子孙有朝一日定能成就大愿吗?
不。
不该如此。
自己是天选之人。
至今感受到的是焦躁、渴望吗?不──一定全是野心。
无论送来东京的圣杯是从何而来,答案都是一样。
并不是因为圣堂教会那些人严肃地表示「若能启动大圣杯,即可证明奇迹存在。」「因此,我们必须藉由你们魔术师证明奇迹存在。」「我们不会阻止你们利用圣杯的万能力量成就大愿。」就被灌了迷汤。不过这个挑战,就接下来吧。
魔术协会使者那天的嘴脸,教人想忘也忘不了。
简直虚情假意。难道钟塔真的将远东这场魔术仪式、圣杯战争,通达根源的途径视为下策,当作一桩必须纪录的事件以兹参考而已吗?
真相只有他们才知道。反正自己──这个名叫仁贺征尔的男人明显被他们瞧扁了。
然而──
「哈哈哈,英灵……不对,使役者是我的了!我仁贺征尔的了!
也得到了将传说化为现实的神秘当使魔差遣的资格,加入这场战争了!」
自己仍确实、稳健地。
向大圣杯前进了一歩。
圣堂教会还没送来任何关于其他魔术师成功召唤英灵的报告。
那就表示,自己是史上第一个,世上唯一一个召唤出完整英灵的人──
「我!一定要赢!」
决心伴著亢奋脱口而出:
「我!绝对要杀光其他六人六骑!
找出就藏在这东京某个地方的大圣杯!
然后把圣杯──魔术师的悲愿,根源亲手带回来!」
那是交惨欢呼的呐喊。
喊声震撼了阴暗的仓库。
废弃全部储货而空空荡荡的仓库里,现在除仁贺自己以外就只有刺客一个。没有其他助手,也没把家里亲近的魔术师找来东京支援。
仁贺认为,圣杯战争的本质是一场孤寂的颠峰之战。
必须赌上自己一切的争斗。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投注了家族所有财产。在这仓库里爱怎么叫都无所谓,因为他将周边仓库都连同货物买了下来,改造成自己的魔术工坊。港区仓库街这一带,如今已是仁贺征尔的地盘。
有哪个魔术师胆敢越雷池一歩,就杀了他。
就连攻来的英灵,也要让他自食恶果。
凭自己和「这个女子」的力量。
「……使役者。」
渐渐地,他意识到──
这个透过召唤而与自己魔力「相连」的人物──
成功现界的英灵,自己的最大战力,圣杯战争的关键,使役者──
──外表,是名年轻女性。
就在仁贺如此认知的瞬间。
一股突来的冲动闪过他脑中。
英灵具有极为强大的力量,超乎人类所能理解,是重现于凡间的神话、传说,能玩游戏似的自由操弄魔术师所知的神秘。
因此,即使她真是个年轻女孩。
也绝不可能是寻常人。但是──
(女人……)
他仍然这么想。
心中为之一震。
骨髓不禁发烫。
那是他二十几年人生中从未体验的反应。
说不定,若不曾经历这瞬间,因唤出英灵而感到人生最强烈的亢奋,他就不会有这种反应,或许还有余地冷静观察这个超常神秘化为实体的女性。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他对她深感兴趣。
更具体地说,没错,就是动了欲念。
对那青春洋溢的暨润肢体。
(年纪……像是十五来岁,不到……二十吧……)
一见钟情。
爱上那娇嫩欲滴,凹凸有致的姿色。
穠繊合度的褐色肢体。
紧贴一层黑色薄衣的肉体。
全然没注意到为战斗而历经的千锤百炼,被简直刻意灌注满身魅力的女性肉体夺去了双眼。
很可悲地,他不曾接触在刀口上搏命的武术。
「……你……是我的……使役者吧?」
任贺征尔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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