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喔……」
既然这样,就不用准备两份焗烤面了吧。
绫香这么想著点了头。
「有乖乖做功课吗?」
绫香不懂父亲说的是哪种功课。
学校的功课?魔术的功课?
「有啊。」只能含糊地这样回答。
前者做得还不错,后者感觉不怎么行。因为这两天父亲都没出现在晨间日课,绫香自己不太清楚该做些什么。正确来说,只能靠自己去理解。
(会被拆穿吗?)
原以为父亲会挑出她掺在话中的谎言──
「这样啊。」
却只是短短地点头这么说。
什么也没有多讲。
「现在才吃午餐,也太晩了吧。」
「嗯。」
「我不是有写纸条,交代你要准时吃饭吗?」
「对不起,我忘记吃了……」
绫香在这里也撒了谎。
其实,她想等父亲或姊姊回家再一起吃。
因为一个人吃微波食品,一点也不好吃。
等到再长大一点,可以做更多家事,连做菜也没问题之后,一个人吃饭会比较好吃吗?
「你去摆盘子。」
「咦?」
「回答要说『是』,绫香。」
「呃,是。」
绫香就这么依父亲吩咐自个儿进餐厅,淋湿抹布擦桌子,从餐具柜拿叉子。由于不晓得父亲怎么想,便准备两份,也拿了两只杯子摆到桌上,倒入牛奶。
不久,厨房传来「叮」的一声。是微波炉的声音。
父亲端著两个装焗烤面的盘子走进餐厅。
(啊,要一起吃。)
父亲和自己,一起吃冷冻的焗烤面。
两个人一起吃,味道──
并没有什么差别。
和昨天午、晚餐一样,就是冷冻食品。
「姊姊呢?」
绫香吞进一口面,嚼了嚼后咽下去。
接著小声地,怯怯地这么问,但没有得到回答。餐厅静悄悄的。
抬起盯著焗烤面的眼后,发现父亲表情有点怪异。
脸上布满平时没见过的表情,看著绫香。
「爸爸?」
怎么了?
从没看过父亲这样的脸。
眼睛深处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感觉很诡异。表情、五官、眉目……
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从背脊窜上来。和几天前,看见姊姊微笑时的感觉很类似。好冷,一直冷到心里,毛骨悚然。
「爱歌她……」父亲欲言又止地中途闭上嘴,顿了一下才说:「那个仪式,现在来到非常关键的时期。你千万不可以对那个说话,也绝对不要靠近后面那间房间。」
「嗯。」
后面那房间──果然有人。
得到了一些解答的绫香点点头。
不能进去的房间之一──后面那间房里一定「有人」。绫香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起初她还没发现,直到几天前深夜起床上厕所时,发现走廊上有人影掠过。
那背影的身材,与父亲和姊姊都不同。
但他不认为是小偷。感觉对方不是那种坏人。
(会是和圣杯战争有关的人吗?客人?)
绫香很想问。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后面那间房间里?
爸爸和姊姊都见过那个人吗?
绫香很想说、很想问,但开不了口。
因为父亲脸上还些许残留著那种没见过的表情。
她「害怕」得不敢问──
「不知道姊姊最近好不好?」
只有这句话,喃喃地流出唇间。
那不是自然说出口的话,而是为了说些什么而挤出来的话。绫香很想刨开贴在父亲脸上的怪异表情。
假装转头回去看焗烤面,眼里仍窥视著父亲的反应。
窥视他表情和眼里的感觉。不行,还是很奇怪。
「这个嘛……算了,没什么。爱歌不会有问题,她即使面临这成就大愿的仪式也没发生任何问题,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