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剑兵由衷地这么想。
正因如此,更有需要让她明白投入惨烈的圣杯战争将有怎样的危险。
即使此时此刻,这一瞬间,也是如此。
圣杯战争早已开始。这是「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魔术争斗,不是操纵神秘的魔术师们彼此厮杀,就是强大得连物理法则都要屈从的英灵们战得你死我活。然而,她却若无其事地说要独自外出,证明她的能力等,这样的行为实在过于危险。
更令人担忧的,是她对剑兵这使役者「过度保护」。
直到最后,爱歌都反对让剑兵外出。
日前,她父亲为她说明战略与战术在圣杯战争中的必要性,以及使役者才是真正的战斗力来源,也是所有行动的主干。而爱歌不愿接受父亲的想法,拒绝让剑兵暴露于危险之中,顽固地表示:
『我会一个人想办法。』
这么做,不可能活到最后。
一般的魔术师,连半天也存活不了吧。
可是她很特别。
『对了。』
『剑兵,我想到一个好点子!』
爱歌嘻嘻一笑,突然改变心意,提议今晚出外哨戒。
说穿了,就是监测其他主人与使役者深夜时的城区活动。爱歌与剑兵个别行动搜集情资,相约于凌晨在此会合。
剑兵当然反对这提议,但爱歌完全听不进去。
「我刚刚遇到一骑使役者,恐怕──」
剑兵咽下三明治,简短回报。
先前的战斗,胜杯战争首战的过程。
遭遇使役者职阶第四阶的枪兵,与其交手数回合后,她服用了某种药剂就毫不恋栈地当场撤退。当时的小瓶子,不知是否为宝具。
「哼~~」
爱歌不感兴趣,只是点点头。
主人不该离开使役者单独行动,假如今晚立场对调,你已经身陷危机──剑兵如此委婉地劝告爱歌,她却一派轻松地说:
「呵呵,你担心我吗?」
「那当然。」
「剑兵你真爱穷操心。喔,不,应该是因为你很温柔。不过你尽管放心,要是有人接近,我马上就会知道。」
没什么好担心啦──爱歌又轻声笑著这么说。
的确,剑兵也知道这栋建筑物设下了魔法结界。他对魔术虽不敏锐,但使役者是依靠魔力得以维持形体,不难感应出自身所在地是否受魔力影响。这里有结界,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简单结界,而是与拥有七翼令咒的第一级魔术师相衬的强力结界。
一般人或普通魔术师,别说到达屋顶,就连二楼也上不了。
可是使役者与魔术师不同,全都是强力英灵。
现代魔术师的结界,不知能对他们起多少作用?
而且张设魔界,就等于昭告所有人「这里有个魔术师」。
其实枪兵会现身,就是因为其主人感测到,爱歌在这栋大楼张设结界的缘故吧。
「不行,太危险了。例如……对,要是那个魔术师的使役者是刺客──」
「刺客的话就更不是问题了。刚才,我已经解决了。」
「嗯?」解决了?
「不是消灭掉了的意思。总之,她已经不是敌人了。」
「不是敌人?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处理好了。」
轻描淡写地──
爱歌仍以花朵盛开般的灿烂表情这么说。
剎那间,剑兵暗自反刍她的话。
魔术师凭一己之身,解决了身为英灵的使役者?
今晚感觉不到使役者特有的气息。圣杯给予的前提知识中──没错,剑兵脑中也灌输了对战使役者所需的常识。倘若与枪兵对战时感到的独特压迫感就是使役者特有的气息,那么剑兵敢肯定说,他没感觉到今晚这商业区里有其他枪兵以外的英灵存在。当然,具有「断绝气息」技能的刺客仍能主动消除气息,在他不知不觉中接近爱歌,而他就是担忧这点。
想不到魔术师只身遭遇使役者,居然能平安无事。
真教人一时难以置信。
不过──
「这里很安全,周围三公里以内都没有魔术师或使役者。」
爱歌的眼神与言词中,感觉不到一丝虚假。
多么澄澈的瞳眸。
多么清澄的声音。
她的笑容可爱又惹人疼惜,并且──
「吶,剑兵……」
还有某种──热情。
「既然我一个人处理掉一骑使役者,可不可以──」
妖精的光辉。
娇花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