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呼,白色的水汽和比吕美的吐息吹到了真一郎的右手上。握着真一郎的手的比吕美的手轻轻用力,让杯子斜过来。喝完一口后,比吕美重新把被子放回桌上,松开了真一郎的手。
“…………”
喝完咖啡的比吕美露着悲伤的走投无路的表情低着头。真一郎想要说些什么,却梗在喉头说不出口。
“可以哦。”
“可,可以……什么啊。”
比吕美的意外话语打破了沉默。真一郎赶紧躲开视线。不知看哪里是好的真一郎抿起嘴。
“…………”
想喝些什么,事到如今也没法去喝咖啡了。比吕美沉默着低着头,没有回答真一郎的问题。
“……你怎么了啊……”
松开握着被子的手后,真一郎把右手放到了膝盖上。
“有点,奇怪哦……”
真一郎不知所措地嘀咕后,比吕美屏住呼吸的声音响起。
“……不要讨厌我。”
“我没有。”
听到比吕美的话,真一郎抬起头大声否定。
“骗人。”
比吕美用责问的视线冷冰冰地看着真一郎。
“比吕美……?”
自己没有说谎。自己一直喜欢比吕美。虽然有放弃过,但从没有讨厌过比吕美。
——我,对比吕美……
未说出的话语充斥心头。真一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一直看着比吕美。短暂的沉默让比吕美愕然地睁大双眼,逃也似地躲开了视线。
“对不起……”
低着头的比吕美用若有似无的声音说道。
“我……很奇怪。你回去吧……对不起。”
真一郎冲低头重复了一遍的比吕美点头,随后拿起大衣和书包站了起来。
“……我的眼泪很美什么的,骗人……”
离开时比吕美的低语,随着铁门的关闭而消失了。
* * *
那天之后,和比吕美的接触急速变少了。
“本来就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就是了……”
听说比吕美在午休时间在体育馆自主练习,真一郎便赶了过去,不过对是否走到里面还是很犹豫。
“看得见哦,比吕美同学。”
站在体育馆门口的朋与在挖苦穿着制服练习的比吕美。比吕美没做回答,快速运球的声音回荡在体育馆里。
“投的漂亮!”
运球的声音停了下来,球落地的声音紧跟着朋与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运球的声音再次在体育馆中响起。
真一郎转过头看向后庭的鸡舍。
“……地面……”
走近呼唤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的地面咯咯咯的转着头叫着。
“……乃绘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明明知道她不在,来到这里后真一郎还是不自觉地寻找起乃绘的身影。鸡舍周围依然被雪覆盖,树上落下的雪消去了乃绘落下时留下的痕迹。
放学后,真一郎直接回了家。之前每天固定的去小爱那里,还有麦端舞的练习都没有了之后,生活变成了家和学校两点一线。
“我回来了。”
背对茜色的夕阳走进内玄关后,真一郎坐到了台阶上。脱着运动鞋的时候,宗弘从客厅中出现了。
“…………”
真一郎因为宗弘罕见出来相迎而眨起眼,宗弘则是递出了手上的电话子机。
“给你的。”
“诶……?”
搞不清状况的真一郎眨巴着眼睛。
“电话。”
宗弘简短地说明后把自己递到了真一郎面前。
“……您好,已经换人接了。”
接过子机后,真一郎把耳朵贴了上去说道。
“是仲上真一郎先生吗。我是株式会社こきりこ出版社编辑部的野口宗,”
“那,那个……”
看到真一郎开始和对方对话,宗弘回到了客厅。
“前日,您参加了本社的作品应征,非常感谢。”
听筒那头,名叫野口的编辑熟练地说着话。
“啊,没关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真一郎光是附和已经用尽了全力。收到落选通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上次应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