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 哭不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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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觉得麻烦想就此睡觉,但不能这么做。

  “洗个澡吧……”

  低语后打开了更衣间的门的真一郎因为眼前的场面瞪大了眼睛。

  与同样瞪大了眼睛的比吕美四目相对。

  “唔……呜哇!”

  真一郎慌忙关上了更衣间的门,感受着心脏急剧跳动的感觉的同时嘴巴一张一合道。

  “对,对不……”

  “对不起!”

  先一步道歉的,是人在更衣间里的比吕美。

  “你……你为什么道歉啊……是我擅自进来的……要道歉也是我道歉!可为什么你……!”

  真一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起来。心头被无处可去的类似于愤怒的感情压着揪的紧紧的。

  “对不起。”

  但是,在比吕美那几乎要消失般的道歉前,这非常的无力。

  “……对不起!”

  逃也似地冲回房的真一郎打开了房里的灯直奔桌子而去。

  拉开椅子坐上去后望着天花板的真一郎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在更衣间目击到的那副场面虽然无法被轻易赶出脑海,但在一瞬之间泛起的冲动被罪恶感所打消了。唯独这点算是自己的幸运吧。

  “……咿呀,色狼……”

  如果被这么说了的话,自己该如何反应是好呢。尽管真一郎想要尝试着说说看,不过却完全没有头绪。

  “……虽然我不是野伏,但一般来说应该是那种反应吧。”

  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比吕美那让人觉得心痛的道歉。

  “咿呀……色狼……”

  真一郎又一次嘀咕了一声野伏的话。但是,里面不带任何感情。比吕美说这种话的场面自己似乎都无法想象出来。

  “比吕美住进了我家……但是,她一直都谨小慎微……”

  如果是野伏妄想中的那种生活的话,该有多好啊。对现状无能为力的不甘和窝囊感让真一郎皱紧眉头。

  “啊啊,真是的。”

  不管怎么想,事情都不会有所改变。或许只会让自己更清楚自己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

  “……如果这是石动乃绘的诅咒的话——”

  真一郎站起身咬着牙伸出手,把纸巾盒后拿到手边后,真一郎拿起削笔刀。

  “就只能去解开了啊。”

  笑了一下后,有了大致估算的真一郎动起削笔刀,接着拿起了剪刀。真一郎围着纸巾盒小心地剪着。一动手,创造力就油然而生。剪下红色的画纸,用浆糊贴在纸巾盒上,把纸巾从切开的盒子里抽出。

  一边重复试错一边动手。宛如孩童一般专心致志制作着的真一郎的眼神无比认真。

  * * *

  把直到要天亮前才完成的纸巾盒配上画纸的作品命名为“不能飞的鸡”的真一郎小心的把它装进了纸袋。从切口处抽出的纸巾像羽毛一般展开,这是自己格外精心制作的地方。

  “早上好……”

  睡眠不足的真一郎进入起居室时,宗弘和比吕美已经在里面了。

  “早上好。”

  慢了读着报纸的宗弘一拍,比吕美开口问安。

  “……早上好。”

  她用纤细的手指递来饭碗催促着。真一郎接过饭碗后,比吕美开始往里面添饭。看着报纸的宗弘似乎还没开始吃饭。此时,拉门被打开,刊出现了。

  “小真,这是什么?”

  “诶?”

  眼前出现了开封的信封的真一郎不明所以地哼了一声。

  “东京的出版社寄来的。”

  “你拆开看了吗?”,听到那句话的真一郎立刻站了起来夺过刊手中的东西盯着她说道。

  “你先回答我。你瞒着爸爸做什么呢?”

  两人突然剑拔弩张让比吕美的眼神里出现了不安。宗弘依旧看着报纸。

  “小真,你是——”

  “……你擅自拆了吗?”

  “诶?”

  突然的问话,让刊的视线转到了宗弘身上。宗弘放下报纸直直地凝视着刊。

  “因为……”

  “擅自拆开看可不好……”

  以肃然的声音嘀咕了这么一句后,宗弘的视线再次落回到了报纸上。

  “你怎么这么说……小真是仲上家的——”

  没把刊的话听到最后,真一郎就提起包和纸袋冲出了起居室。

  “小真!!”

  无视身后传来的责难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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