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
真一郎支起身子咬住吸管。一口气喝完约三分之一的可乐后,真一郎觉得润了润嗓子后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才秋天嘛,离麦端祭还远着呢。”
熟练的往印着“あ”的烤制模具里倒油的爱子以明朗的声音说道。
“哈……”
听到这句鼓励,真一郎再次趴到了柜台上大大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老是叹气会变得不幸哦。”
对这句话厌烦了似的,真一郎直起身背对柜台里的爱子。
“……连小爱都,你打算诅咒我吗。”
“诶?”
爱子很快回以了不明所以的声音。
“啊——啊。跳舞这事儿,又不是我喜欢才做的。”
“你被期待着哦。”
“有什么好期待的。”
真一郎嘟起嘴闭着眼。
“一点都没有提高,要做麦端舞的花形什么的……”
不满和内心中的不安夹杂在一起,让真一郎的脸上蒙上阴云。
“根本不行……”
本来自己应该在更之后做舞者的,但是因为居委会“仲上家的长男的话经历这些比较好”的意向,这件事才被决定。被探口风的刊擅自许诺,被人用父亲宗弘在同世代里也是最早被选为花形的理由劝说都更加深了真一郎的反感。
“真是的,真不想生在那种家里——”
刚开了个头,爱子的手就越过柜台抚摸起了真一郎的脑袋。
“你啊,想太多了啦,各种方面。”
被从上方传来的话语吓得不轻的真一郎抬起头上的爱子的手,放到了柜台上。
“说的很了不起似的,才比我大一岁。”
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真一郎用挑衅的表情盯着爱子。爱子一瞬间露出了吃惊似的表情,但是她很快就换成了平时的清爽表情点了点头带着自信继续说道。
“一年很长哦。只会哼声的小婴儿都能说话了哦。”
“……这话你还是先把脚下的啤酒箱拿掉再说吧?”
被嘲讽身高矮的爱子脸红了起来,踮起站在啤酒箱上的脚朝真一郎的脑袋来了一记。
“痛!”
“人家明明在担心你,你真是……!”
满脸通红的爱子大声说道,与此同时,入口处的拉门被打开,野伏出现了。
“喂,小爱。关门了吗……噢,这不是真一郎嘛,你在啊。”
“三代吉,家里的事儿忙完了?”
“恩。”
三代吉是野伏的名字。真一郎喝着剩下的可乐的同时呆呆地看着不知何时开始直呼对方的名字的两人
“你要什么?”
“烧喉咙的那种,双份。”
是受到了电影的影响吗,野伏带着演技说出了美男演员会说的那种台词点单道。
“好好好,可乐是吧。”
“干嘛啊,给我酒啊。”
爱子适当地无视了他,不过野伏一直一副让人发麻的表情。听着两人如此的对话,真一郎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我吃饱了。”
“怎么了?”
爱子惊讶地眨着眼看着突然站起的真一郎。
“我回去了,不能一直打扰你。”
“等一下,这种事儿没关系……”
对挽留自己的爱子回以苦笑后,真一郎把结账的钱放在了柜台上。
“抱歉啦。”
“那,明天见。”
对轻轻合手作揖的野伏摆了摆手的真一郎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烧烤店。
“欢迎回来。”
真一郎从开着灯的外玄关进到家门里后,虽然时间已经很晚,刊仍然赶到玄关口迎接真一郎。
“小真,上衣。”
“我自己会脱的。”
阻止了打算帮忙的刊的真一郎脱了鞋子和上衣后踏入房中。
“怎么样了?”
“没事……”
刊对真一郎的麦端舞有很大的期待。被刊询问之后了解了她等到这么晚的原因的真一郎逃也似地背对着她。不想被问的真一郎快步沿着走廊前进,直到感受不到视线一直走个不停。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寒风拂上了真一郎的鼻尖。虽然打算就此回房,但真一郎注意到了身上的汗臭。停下脚步的他拉近衣襟闻了闻后,一股恶臭让他皱起了脸。
“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