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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计划?」
「是啊,听说乐团的脚步快得超乎预期,出发三天后就会合……」
「……哇喔……」
才刚化好的妆歪掉了。
「……这消息是真的?」
「当然了。我想大概明天或后天就会来到这里了。」
「……这样啊。终于要来啦。」
「喂,这该不会就是那……」
「嘘!」
马基亚正要说出决定性的一句话,嘴唇却被涂上琥珀的指甲挡住。
「马基亚,别说出来。毕竟有人说一旦说出那位人物的名字就会死。」
「嗯、嗯……」
这显然是一种迷信,而尘也不高兴地否定过,但马基亚还是决定不作声。
「总之消息我带到了,我要求你们以该有的礼数迎接。」
「嗯,知道了。尘,谢谢你告诉我,我最爱你了~~」
「哪里哪里,蒂伊·恩吉,我才爱你呢。」
尘一边将最后一块木炭当糖果似的把玩着,一边走了出去。
每当这种时候,马基亚就会深深体认到自己的思考和她们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当然听得懂她们两人说的话,却不明白「为什么」说这些。
他认为尘带来的消息的确事关重大。但他不明白尘不惜耗费热量到必须吃木炭补给,也要赶来传这么一句话的意义何在。
最近他尽是在思考这些事情,思考蒂伊·恩吉所说的话背后那莫大的含意。
以前他从不曾想过这些事情,然而,说不定……
说不定她之所以灭了他的故乡,是有理由的。
他一直在想。
「马基亚……马基亚,我在叫你。」
所以马基亚忍不住会想。
「嗯、嗯,什么事?」
「还问我什么事咧。报告还有吗?还是已经结束了?」
「啊,没有。」
针对自己的话带给别人的影响。
针对话语比拳头或枪弹更能折服人心这回事。
说出这个报告,蒂伊会怎样呢?
马基亚想着这件事。
「……饭店的工作人员说想请教关于明天来宾的事。还有……」
因此他挑选过了话题。他反射性将「那件事」挪到后头,一开始只告诉蒂伊一些从某些角度看来根本不重要的报告。她每听完一件事都会说一两句话,但既不下指示也不流露出情绪。
「就只有这样吗?」
「嗯、嗯,报告就只有这些……还有,这件事也许不需要特地告诉你……」
所以他要说出「那件事」时才会说成这样。
「……听他们说,那个叫做艾的女生,果然是死了。」
「哦~~」
马基亚注视着蒂伊才刚重新涂好的口红,等着看会有什么改变。无论是悲伤还是动摇,什么都好,他认为应该看得到一些迹象。
「这样啊?」
但答案是没有。蒂伊擅自用马基亚的领巾擦掉多余的口红,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起身。
「……要怎么办?」
「事情都弄成这样了,也没什么我能做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马基亚抓住似乎马上就要回宴会会场的蒂伊,好不容易选出一句话。
「你不去见她?」
看在马基亚眼里,她们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毕竟蒂伊就曾下跪求他饶了艾一命。马基亚一直看着蒂伊。如果蒂伊把宴会之类的事情全都抛诸脑后,回答「我立刻去见她!」,那他就可以理解。尽管做出这种行为的人没资格当领袖,但马基亚认为就她个人而雷,这应该是正确的选择。又或者如果蒂伊回答「我不去见她」,那也可以理解蒂伊选择了以领袖的立场为重。然而她却说:
「嗯?也是啦。等宴会结束后如果有畸间,我就去露个脸吧。」
「……」
「马基亚,你怎么啦?」
「……没有。」
但他看到的却是蒂伊一如往常的完美笑容。她的脸有着白粉与口红妆点,她的心有经验与理智武装,绝对无机可乘。
「也对,这么做很好。」
这个时候,马基亚决定不再从这件事去推测蒂伊的内心。
如果她会受伤,伤她的人是艾·亚斯汀,而不是马基亚。地方是那寒冷的病房,不是这温暖的大饭店。他决定性地体认到这个事实。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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