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纠正这样的事。
但就是那种人,却在国际上主张着容许多样人种共存的社会主义优越性和国际之间的协力共赢的重要性。范氏兰最怕是就是他们真的只是耍嘴把式却不付诸实施。如果不去意识到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人会变得多么冷酷——
而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无理的对待,从学校和军队人间蒸发的越南人朋友也很多。
自己能忍受下来是因为已经对一切死心了,脸带微笑过日子。即使被弄得肝肠寸断,但如果不笨拙地违逆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再做出更过份的事的————
(但是,我明明也是卫士……明明赌上性命去和BETA战斗的……)
维奥拉她们,以波兰的战友的遗志继承下去这个大义名份为盾牌,把自己作为借酒浇愁的解闷道具。从难民那里夺走工作,将战争作为存钱的手段,【为逃出欧亚大陆】作准备,用这种【煞有介事】的理由。
(稍稍考虑一下,就会明白那样要求的明明是需要海外劳动力的民主德国自身……而且,我们的生活补助都停止了,现在比民主德国人还辛苦。)
但是,自己对于这样的无理待遇,却无能为力。为了保护自身而带着微笑,即使一点点也好,也能减少一点被责难。
如果民主德国被入侵BETA的话,在柏林故乡的越南人街就会毁灭。这样的话,政府会以民主德国人的安全为最优先,移民人士可能连逃离的机会也得不到,就那样被BETA虐杀。
为了让这样的事被推迟一天也好,而且,为了帮助因为生活补助停止了而被迫过上困苦生活的家人,自己必须赌上性命和BETA战斗——
(如果今天,如果不是维奥拉只顾着消灭林道的BETA的话,我不会被战车级附上身的。)
冷不防地,伴随着那个时候的恐怖,脑海里掠过了今日与BETA战斗的记忆。
在那条被BETA和人类的残骸掩埋的林道里,那个浮现出绝望的表情的、伫立着的少女和在她背后迫近的无数的战车级——那个少女不用数十秒,就会那样被生吞活剥吧。
自己对那个少女见死不救了。那个少女比起这样的自己,人生更加悲惨。虽说没有其他的手段了、虽说这只是今天的战斗中逝去的数千难民中其中的一个、一想到那样的事,罪恶感充斥心口。
尽管这样,维奥拉她们还是这样说——“反正,在最后见到的那个女孩儿的事,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吧?”
“……!哇呀呀呀——!”
范氏兰一边发出要爆裂般的咆哮,右手打向淋浴室的墙壁。不会错,民主德国的秘密警()察——国家安全部和政工军官应该安装了窃听器,但即使那样也不能停止叫喊。
拳头里游走着猛烈的疼痛。但是,范氏兰不管不顾,再次打向场壁。通过那样,才能让自己那颗被维奥拉她们的话撕碎的心得到一点点治愈。
“我也、我也……!”
想守护大家。即使独自一人也想拯救很多的人。即使是迟滞一天也好也想拖住BETA的进攻……
“但是,这样的、这样的……!”
不想为了这样的国家死去。不想让那班人当自己是玩具。想从这样痛苦的日子中逃离。
“但就算那样,我也是卫士……父亲和母亲的孩子、身上流着的血是不能舍弃的……!”
所以、必须得加油、必须得战斗。无论被伙伴们怎么蔑视也好。
只要像至今为止般脸上挂着微笑的话,就能让一切过去的。
“……!”
粗暴地呼吸着,停止了殴打墙壁。右手和墙壁都沾上红色。血的颜色是一样的,但是这样的事在这个地方什么意义也没有。
(我的血不是卑贱的……)
然而,不重复地说的话就等于承认自己的血是卑贱一样——就这样啜泣了几分种,直至冷静下来为止。范氏兰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
已经是凌晨1点了。考虑到明天的起床时间的话,睡眠时间只有3小时左右吧——
睡眠时间再少的话,明天的作战中可能会犯错误。
根据战况报告,预测从基瑟斯克森林撤退的作战会持续到明天以后。
就是现在的瞬间,在森林内的林道里,尽管难民们一边承受着暴风雪吹袭,一边被BETA的恐怖和寒意折磨着,还是试着拼命逃向友军的防御线。再加上,在那个防御线中,地面部队正在抵抗着BETA的攻势,维持着战线。
与那些人相比,只要去掉与BETA战斗和被伙伴们欺负的话,自己还有提供的暖和食物和床被,立场上可以说是赋予了天差地别的差距。
范氏兰湿透了的身姿,有点自嘲感觉地微笑了。
连自己都憎恶自己的卑鄙无耻。用还有比自己下等的人存在的实感来维持自尊心的话,那样和维奥拉她们就是一样了。
(就算不断拼命地BETA战斗,我也不会变得幸福的……)
范氏兰为了那一切中逃避,闭着眼摇着头。用残留着痛感的右手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的门。
3月11日1600时刻 波兰人民共和国
波美拉尼亚地区(滨海省) 什切齐内克森林
博尔内-苏利诺沃基地
第二天,等待着返回博尔内-苏利诺沃基地的范氏兰的是上司意想不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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