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这些看着眼前男人浑浊的眼睛。
‘蜀·黍(叔叔的撒娇式读法)’
少将的表情像是从心底感到幸福一样缓和下来。
“说起来,我找了一件好东西给你。一会你穿上看看”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带着强烈的呕吐感,同时像是饶有兴趣一样问道——这次是什么呢。女式内衣?泳衣?男人们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呢?上一个男人喜欢项圈和耳环,这让消除
痕迹很费工夫。(实际上,)上至年过八旬的老人,下至和我年龄相仿的同性我都面对过——
少将取出脚边放置的纸袋,让我看——虽然我身上有演技,可还是受到了足以让笑容崩溃的冲击。
“这是你1年前,在柏林上学那所学校的制服里的一款。我托熟人帮忙找到送来的。”
我的意识像是要被冻住一样,曾经的记忆复苏了。我和哥哥一起上学,走在普伦茨劳大街的并排林道。我和同穿校服的哥哥的侧脸。我们开心的对话。我那重要的、虽然波澜不惊、毫无变化,却和平又幸福的、重要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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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我却要在之后,穿上这身勾出我回忆的制服,和眼前的男人(交媾上床)——
‘……太、感谢您了……!’
我抱住少将递过来的这身制服,眼角露出浮有欣喜的眼泪。
‘真是太让人怀念了!别看人家这样,在学校成绩很不错的。特别外语是学年第一的说……’
所以,那个男人(阿克斯曼中校)从最开始就注意到我——现在我有了这份确信。因为谍报任务,不仅需要演技,还需要高度的语言学习能力。
少将慈悲地点头,好像是故意一样看看表然后站起来。
“哦哦,都这个时候了。没时间在这里慢慢理会了——场所,就选平常的老地方好了。”
‘嗯嗯,蜀黍。哪里都可以的说……’
“是吗,是吗?那就让蜀黍再告诉你人世间的万事种种吧。在与你相爱相交之后。”
少将靠近我,嘴唇靠近我的脸。我忍住呕吐感,闭上眼睛,和他嘴唇相合。我把他伸出来的舌头和自己的舌头与唾液连上,瞬间发出湿润的声音。这感觉像是理性腐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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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出啤酒坊之后,手牵手向大街外面走去。那里有军队管理的住宿区,设有慰安所和桑拿房。
◇◇◇
事情办完,和少将分别后,我并没有去车站。因为迎接我的车立即就到。
如果你让我说心里话,我恨不得立即回到基地冲个澡、消除那男人留在全身的痕迹——之后,让连续(性)行为的身体躺到床上恢复。但是——我一言不发的坐到后面的座位上。
“那么,今天的成果怎样”——
旁边坐着的男人——海因茨·阿克斯曼中校,没做铺垫直截了当的问道。看着外面景色,他翘着二郎腿。
国家安全部武装警察军作战总部的作战参谋——这是阿克斯曼现在的官衔。但是我知道,背地里头,他和反间谍有关。从前——我被逮捕的时候,他好像也和对西方谍报有关系。
我用抑制住感情的声音口头报告。取出包里的小型窃听器,交给阿克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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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校预测的一样。不仅在中央,他在苏联的门路也很硬——毫无疑问他是莫斯科派的。是他本人直接这样说的。他说“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借助苏联朋友的手,和你一起逃到西伯利亚”’
“原来如此。你怎么回答的?”
‘属下说:我打算以保护祖国来赎罪。如果以我的性命换得您的生存,这就是我真实的愿望。但是,如果蜀黍你真这么想的话……’
明明可以通过窃听器知道谈话,但阿克斯曼却喜欢让我直接报告给他。
阿克斯曼向外看着,低声笑了出来。我忍住杀意,只是向前看。
“很好。那么,下一步你就打探出他的那个朋友姓字名谁”
阿克斯曼向我侧目,继续说道:
“最近莫斯科派好像要独自获得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KGB 克格勃】提供的侦查卫星情报,正在交涉。很可能他就是一个窗口。如果顺利,我们就可以把情报连根挖出来。”
‘您说国家安全部,瞒着军队,接受苏联提供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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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接受。不过,只有莫斯科派收到的情报准确度更高。莫斯科派可能会利用准确度的差距,给我们设下陷阱。”
‘就算再惜命,逃到西伯利亚之类的做法,这莫斯科派到底在想什么……’
“谁的命都重要。特别是,对于那些有很多想保护的东西的人来说更是。与像你这样丢失一切的人当然不同——什么嘛,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好啊。是对今天的目标不满么?的确之前一直都在以国家人民军的将校为目标,虽然不用化名不能接近,不过他们也许知道,和你哥哥有关的情报啊……”
我紧握拳头一言不发。这男人知道哥哥的行踪,却绝对不告诉我。进一步,他还这样嘲笑我。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阿克斯曼把视线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