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确定的是,我和哥哥有着强烈的羁绊。那是我们在这6年间,在那平淡无奇的日常中所编织起来的。
哥哥小时候,有次我在街道上迷路了,他满面尘埃地寻找我到天黑。两人看家,我害怕打雷哭泣的时候,拼命地安慰我。我感冒的时候片刻不离地照顾着我。我加入演艺部的时候,也说了果然是义父义母的孩子啊这样的夸奖话━━。
哥哥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也因此,感受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意义、体会到所谓的幸福。
明白只要战争不终结,就无法一直在身旁。但是,即便如此,也想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想参加战争。不想为了如此乏味的国家,而牺牲━━!
「喂,丽姿……?」
哥哥很担心地窥视着我的脸。
我回过神想要站起来━━察觉到了一件事。停下站起来的动作,皱起眉头瞪视起哥哥。
「呐,哥哥……」
「什么……?」
{[(<插画:丽姿和提奥多尔,好想吐糟那校服,不吐,不吐,我忍,吐了我就输了>)]}
「哥哥的右手。抓着,我的胸部」
哥哥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我也过于害羞,不假思索地举起手。
「哥哥……个笨蛋~!」
◇◇◇◇◇◇ ◇◇◇◇◇◇
由于电话的铃声而睁开了眼。
「……!」
黑暗之中,反射性地撑起腰,丽姿努力的探索记忆,回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全身被汗水浸湿,心情也不由地变得糟糕。
维斯马基地医疗区域的病房━━想起了抵达基地后,被提奥多尔不由分说地安置到这里的事。室内被被黑暗所笼罩,没有人的气息。
突然间袭向胸口的呕吐感━━梦到这个已经习以为常了。这3年来,不曾间断━━。
「知道的……。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和现在的我相去甚远的梦……」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般嘀咕着,寻找起电话的所在位置。
「没有梦到就好了……」
疲倦的深眠,时间到了自然会醒来。自己只要那样就够了。
就在那时找到了安置在病房的电话。本来只是从房间连接看护室的专用电话……可是,丽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险恶起来,从床上翻身而起,不慌不忙地拿起听筒。
『━━醒了吗?中尉同志』
「……是不是您搞错人?」
『━━是吗。我倒觉得我的声音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忘记的呢?事到如今,又不是必须交换暗号的关系。是吧,丽姿?』
吟诵般的声音越过听筒传来。
丽姿紧握听筒。想起不愉快的过去,胃都痛了起来。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看了他的样子,确定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吗?』
「……是的。已经确信得到家兄的信任了。而且由于今天的对话,应该对哥哥的心理上进行了更进一步的追击。在相信我不是史塔西手下的同时,也无法舍弃我为了释放他而出卖此身的可能性」
太过善良了,那个人━━丽姿回想着今早的事情做出了回答。
双亲的仇人,也是敬爱的长官的饲主━━在该憎恶的对象面前,仍不失冷静态度的哥哥━━但是,那个翡翠色的瞳孔动摇着的事实,丽姿并未看漏。
「……别看哥哥那样,实际是个心软的人。迟早会攻陷的。……因为对于被逼入不安定立场的我,他是不会不闻不问的」
『━━真的会变成你说的那样吗?倒不如说有看到比你更亲近的人物在呢?』
呕吐感强烈上涌。和这个男人说话就经常会这样,今天则尤甚。
「━━有关凯蒂亚·瓦尔特海姆不成问题。那个孩子比较无力。前几次战斗中虽然利用立场关系的行动创造出了成果,但是并不是该特别注意的人物。她所能做的,那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1个月前的追击战中,推进剂临近枯竭,被穷追之时不是说了体贴的话么』
「……那是遵从贝阿特里克斯少校的命令」
『━━原来如此。那么对你而言最大的敌人,是我那可爱的爱犬么』
中年男子轻笑。被煽起不快感,紧紧地握着听筒━━塑料吱吱作响。
「……确实,哥哥被那个女人吸引着。可是,还能矫正。他,本就没有强烈的政治抱负,如同以前报告过的,哥哥有保护弱者的思考倾向。我陷入困境的话,就不得不抛开那个女人,而选择我了」
数秒后响起回应。
『━━有关第666战术机甲中队的动向有什么值得报告的?』
「━━现阶段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行动。估计是要利用中队的政委,重整政治体制吧。不过,那也是中校同志设想的剧本之一━━和军队合谋对我们进行牵制,亦或是在策划武装政变,觉得有些微妙。……或许,那个女人和反体制派划清了界限也说不定。这1个月间,完全没有看到有类似的举动」
对自己的话语夹杂着谎言有所自觉并继续。那个女人,必然憎恨着个国家的体制。但是,为了达成目的,则须拖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