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意我祖父之名的哦。倒不如说,他这样的对象才舒心」
「说是……」
「还是说,已经有单恋的女性了?比方说……之前的光线级猎杀中冒死保护你的,那个伯恩哈德上尉?」
「……!」
梦中的情景和感觉再次在脑海复苏。背部开始躁动,胸口悸动高涨。但是,姬露可没有察觉提奥多尔在拼命地压制内心的翻腾,仍在旁若无人地继续。
「总之,有意的话也欢迎向西边流亡哦。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应该不会招致军队的为难的」
「等,等下,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哦!」
可能是从提奥多尔那反常的样子察觉到了什么,安妮特的喊声中夹杂着焦躁。
「那种事是不可能被允许的!能不能别稍稍有那么点点可爱就以为可以得寸进尺了!?」
「只是开开玩笑啊。而且,因为可爱所以得意忘形下又有何不可呢?」
一边轻快地用单手拂弄黑发,一边露出无畏的笑容。
「而你……就知道挥长刀,连脑子都长肌肉了吗?」
「一,一个个都因为用长刀就把人当傻瓜!你还不是,接近战水得要死!」
「宗旨的不同导致侧重技术的不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以前就觉得了,你啊,真~的是很没礼貌啊!」
「我说,你们呐……难得人家想要把话题来个完美的总结,能不能别……」
一脸呆然若失的提奥多尔为了阻止两人继续而插了进去。虽说是不用担心窃听的地方,但要是被情报提供者看见的话,也不是简单地就能了事的。
在那不消停的争论中,有关胸中那益发激烈的悸动,闭起了双眼将之认为是梦的缘故。
上午8时 旧波兰领地
格但斯克湾 战舰"卡尔·马克思" C-C<战斗指挥所>
在格但斯克湾浮现其身姿的战舰"卡尔·马克思"充斥着喧嚣。从桥头堡方面受到撤退命令的连水上打击部队也不例外,华沙条约机构军的司令部,正对飞来的情报进行处理而忙地不可开交。
「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承蒙你关照了」
法穆[注2]低下了头,发饰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她收到了中队收到了撤退命令,前往C-C向舰长道别。
「托您的福,我能完成任务。中队指挥官那也让代传感谢之意」
「该表示感谢的,不如说是我才对吧。若不是你们中队使光线级猎杀成功的话,参加作战的部队都不知道会怎样」
战舰"卡尔·马克思"的舰长苦笑着回答。还是老样子单手摆弄着没有点火的烟斗。
「是同伴们的勇气成就的结果。我什么也没做」
[注2:正确的越南语Pham是范,嘛不过日文本就信手拈来,就当BUS写作巴士一样好了,个人觉得单独出现Pham的时候读着法穆好听又顺又自然= =决定就这么用下去…o(╯□╰)o]
「你负伤前都是中队的副指挥官吧?那样的话,是你所守护和栽培的同伴们拯救了桥头堡。我认为你可以为此感到自豪哦」
「那对我而言是过于奢侈的话语」
「以这艘战舰"卡尔·马克思"为首,能发挥舰艇的真正价值的是沿岸部队。本土的守卫,只能交给你们了━━愿你和第666战术机甲中队武运长久」
「非常感谢。我也祈愿这艘战舰"卡尔·马克思"和乘务员的武运昌盛」
过了会,舰长确认了参谋们的注意不在两人身上后,小声地询问。
「有一件事想要问下。你是做了何种觉悟,乘上这艘战舰的呢?处理不当的话,你说不定会被肃清哦?」
舰长指的是,前些日子作战本部政委和爱丽丝蒂娜的争论那事。假如,爱丽丝蒂娜说服失败的话,中队全员恐怕都会被肃清。担任CP军官的法穆也不例外。可以说是最容易被拘束的位置。
「作战陷入危机的时候,指挥官会下达那样的决断也并非想象不到。又或者,事前已经支会过了?」
法穆只是歉意地露出微笑。舰长也顾虑到法穆内心所想般点头致意。
「不能回答的话那样就可以了。也听闻了你的中队,处于政治性复杂的立场上」
舰长试探性地看着法穆的眼瞳。
「只是,比较在意的是,是什么让你做好那般觉悟的。你是越南人,迄今为止,在东德的土地上生活肯定有吃过不少苦吧」[注3]
稍许地沉思后,法穆看向远方般移开视线。
「我不是越南人,是越南籍东德人。虽然确实有些不愉快的事,但是保护同伴和这个国家的心情,是不会输给大家的」
「全部都想守护说不定会失去一切━━因此,你们才背负『黑の宣告』之名,持续对生命进行抉择吗?」
「是的,正是那样」
法穆毫无迷茫地点头。
「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一直想要守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