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中。感觉到这种不能用语言形容的罪恶感,仓皇地从爱丽丝蒂娜身上移开了视线。
「您辛苦了,伯恩哈德上尉」
到底是凯蒂亚,也表现的十分紧张。
「不用这么紧张也可以。在这种地方没打算讲什么严肃的话题」
「哈」
「久违来到这儿一次呢,偶尔这样也不错呢」
像是放下心地叹了一口气,爱丽丝蒂娜在热水中伸直了手脚。一直像是冰雕的表情,此刻好似融化了一般柔和了下来。
(也会有这种表情啊)
初次见到的爱丽丝蒂娜有人情味的一面。
(她也和我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心聒噪了起来—爱丽丝蒂娜平常总是贯彻着没有一点人情味的铁面指挥官的角色。而且那是在被当做国家安全局的走狗而被疏远的情况下—一个没有强大的精神力的人无法达成的任务。
(是那么的憎恨国家安全局么?还是说因为被托付的使命?本来,为什么会和政变计划扯上关系就)
「话说,克留格尔中尉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么?」
凯蒂亚感到意外地问道。
「来之不易的休息,我让他休息了。我们也不是24小时都在一起的。你和艾伯巴赫少尉也是如此的吧?」
「诶嗯、嗯」
「还是说24小时都在一起?」
「噗!伯恩哈德上尉!?」
「啊、啊哈哈、怎么说也没到那种程度啊」
提奥多尔忍不住喷出的同时,凯蒂亚也害羞地藏起了脸。
—实际上,就算不是24小时,相当长的时间花在和凯蒂亚在一起时千真万确的。像是代替凯蒂亚咽下吃不下去的合成肉类、为不经意哭出来的凯蒂亚打圆场,还有—。
(要塞阵地归来的几天里,夜里抱着一副痛苦复杂表情到我的房间来)
每一个都是在『诺因哈根要塞阵地』刻下的创伤的影响—提奥多尔这样认为。因此,决定了作为自己的责任,为了尽早治愈凯蒂亚的心伤什么事都做。由此,每当凯蒂亚莅临提奥多尔的房间时,提奥多尔都会把自己的床让出来,自己睡在地板上。
即便是凯蒂亚,貌似也表现得对这件事十分的犹豫。
「但是,和艾伯巴赫少尉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十分快乐!」
「是吗以后也不要忘记现在的想法」
「是!」
凯蒂亚纯洁无垢的笑容,爱丽丝蒂娜母亲或是姐姐般的微笑—提奥多尔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住了的样子。今后,和爱丽丝蒂娜的关系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但是至少不会朝坏的方向发展是确实的。
「真稀奇呢,中队长会来这种地方」
法姆一边这样说道,一边拉着安妮特靠了过来。看上去发现了爱丽丝蒂娜也来到了大浴场的样子。爱丽丝蒂娜并未感到惊讶,悠然地回答道。
「虽说是前线基地,难得有这样的设备。话说法姆,格雷特尔怎么了?」
「不清楚。简报会上的时候还在一起的」
一边把纤细的肩膀沉入热水中回答道。从声音似乎有什么隐情的样子,爱丽丝蒂娜也仅是「是吗」回应说。
「叶克伦中尉不来这种地方吗?」
凯蒂亚无心地问道,爱丽丝蒂娜和法姆向着以前经常结伴来澡堂的熟客安妮特看去。
「没有见到过中尉同志呢。嘛,有立场的问题的啊」
「是、是这样啊」
凯蒂亚的表情复杂了起来。格雷特尔在打探自己和爱丽丝蒂娜的正体,是连提奥多尔都知道的不争的事实—安妮特没有注意到这点,抿嘴笑着继续说道。
「而且,怎么说果然还是很在意的吧?」
「在意?在意什么?」
不解的凯蒂亚问道—安妮特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法姆和爱丽丝蒂娜,然后重复望向自己的前胸。
爱丽丝蒂娜和法姆意识到了安妮特的想法,但淡定的表情没有崩溃。
「这种东西在战场上什么意义都没有。是吧,法姆?」
「是呢战场上确实如此,自尊心上还是有很大关系的吧?」
「哇!听到最不想听的话了只有凯蒂亚是我的战友的吧!?」
「呜,在谈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听懂」
听着半是无视提奥多尔而展开的对话,被桃色的气氛纷扰而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因为安妮特投出的话题的原因,感觉又一次连触感都回想了起来,越来越不敢让爱丽丝蒂娜进入视线了。
稍早些时候还是强烈憎恨的对手,看到她那充满人情味的态度,感到高兴的反面,变得被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羞耻占据的内心。
(我对这家伙是如此的信任么?)
一瞥凯蒂亚她们。全身浸在水池里愉快地交谈着的4人—那之中最夺目的,果然还是爱丽丝蒂娜啊。
(啧,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家伙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