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空窗期。突然要『临时上场』没问题吗?」
「呵呵呵,关于这点呢。老实说我在日本也有好好练习喔。」
「欸~是那样啊。有录音室之类的地方吗?」
「不是不是。因为日本有『一人KTV』这种非常深奥的文化……」
「那、那是什么……总觉得那个单字里有种孤独的回音……」
结果,结伴离开的莉莉她们消失在刚才看见的门后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像是惊喜的样子。
可是,被留下的我们却不太受得了。因为获得惊喜同时却伴随各种牺牲这个事实瞬间摆在眼前。
「……该、该怎么办呢,哥哥。」
华凪含著眼泪、身体发抖地问我。
「不是,你那样、」我回答:「……总之,占好位置吧。」
「说、说得也是呢……!感觉人还会继续增加……!」
我们赶紧并肩坐到长椅上。
老实说,相当提心吊胆。
单纯是观光客的我们,被带往可以称为英国基督教代表文化的圣诞弥撒,结果却变成像是只有两个人单独前往这种严重的状况。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清楚。
然后为难的是。
「喂喂,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了欸……」
「人也好多啊……」
「明明没有人坐,却要多保留两个位置感觉好尴尬啊……」
——就在我们战战兢兢的当下时间飞逝,一下子就到了弥撒的预定时间。
但是莉莉她们却没有回来的迹象。手表指针滴滴答答无情地走著,肌肤深深感觉到夜越来越深,教堂内气温也随之下降。意外的是教堂内明明好像有暖气,应该会比外面温暖才对,但可能由于天花板很高的关系所以室温高不上去。
结果,因为这样冷风窜进我大衣的袖口内,脖子也觉得很冷,所以只能马上竖起领子。吐气是白色的,身体微微颤抖。虽然说日本和英国的冬季气温差不了多少,但冷就是冷——
「啊……有人从里面……」
就在华凪低声这么说的同时,教堂内微弱的嘈杂声瞬间像是被波浪打过般,恢复平静。
我将视线移向左腕的手表。
整点——弥撒的时间到了。
「喂喂,她们两个……」
想也不想环视参拜群众的座位,但果然找不到她们两个的身影。
反而礼拜堂内走出穿著感觉可以用「就是牧师」来称呼的壮年男性。
他身穿宽敞且厚重的牧师服,戴著银框圆眼镜,留著纯白的胡子,左手抱著本厚厚的圣经。
「————」
牧师慢慢地环顾我们所在的座位,低语似的喃喃。
当然,在过去的大学入学考听力测验平均成绩只有稍好程度的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想大概是些感谢的话吧…………欸!?
「——喂、喂华凪!那个是……!」
「我、我知道、哥哥!」
为了不要吵到周围的人,我们将声音压低并面面相觑。
只不过,要压低会自然而然提高的声量真的得很拚。
因为突然闯进视野中的景象,在我们意料之外。
牧师用听不懂的英语向参加弥撒的人们打完招呼后,对著自己走出来的入口方向比了个信号。
见况,有人出现了。
接二连三地——走出穿著纯白长袍的少年少女们。
「喔……」
看见那副景象,我脑袋里自然而然想起「圣歌队」这个单字。
虽然我还是不了解基督教的弥撒会做什么,但至少施以教诲和唱赞美歌——只有这两项是我猜「应该会做」的例行公事。而实际上,圣歌队就真的出现了。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除了,摇摇摆摆走在圣歌队前方的人——不知道为啥是葛萝莉亚这点。
「那是什么不适合她的打扮……不,虽然只看外表挺适合啦……!」
提到圣歌队的代表性装扮,那就是如同天使般的白色长袍。
葛萝莉亚同样套上了包覆全身的长袍,齐肩的金色头发也整理得很漂亮,给人整齐的印象。
眼神明显和之前不同。
藏起不高兴和态度糟糕的一面,好好振作起来的眼角出色地衬出原本就好看的轮廓。
完全想像不出这个人会是觉得动物被杀可怜所以吃素,但非常喜欢黑道死了又死那种电影的小屁孩。
但是真意外。
葛萝莉亚居然是圣歌队的……嗯,等等喔?
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