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说起来真的很害臊——实际上,被父亲吃掉了。”
“你父亲……诶,为啥啊?”
出现了意外人物。
“我今天是打算做‘饭团’带过来的。在列车上也能方便地吃对吧。但是,做好以后稍微离开了一会儿,父亲就趁机全都吃掉了……”
“Oh,红绪的父亲是个好吃佬啊。”
“不、不是这么回事,我想……父亲他好像还是无法接受我进出这个家……这、这个话题就到这里!不是还有龙子姐买的便当嘛!”
红绪看上去真的十分害羞,强行扭换了话题。
说真的,自白做好的便当被父亲吃掉,对女儿来说真是了不得的惩罚游戏。基本上,一年到头都笑呵呵的红绪,唯独谈到父亲的时候在苦笑。就是给人这样的印象。
不过,还要对此吐槽的话那就太不懂事了。对红绪到底准备带来怎样的饭团,我也确实在意得不行。真想问问。
“做了什么样的。”就是这个。
然而,对红绪做的饭如此津津有味好像也不是个事。
要说为什么,这简直就是——我成了那种对红绪做的菜饥渴万分的人一般。
不对。没这回事。理所当然的,我并不是喜欢难吃的饭菜。但是红绪努力做了,最终那丫头的菜变得好吃起来,这样的话我吃也无妨——
“喂喂喂……”
如此自问自答了一番,突然察觉到一个事实,并为此战栗。
——难道说,我对吃不到红绪做的菜,就这么感到了一种戒断的味道?
这实在是,太有些可怕了……
这简直就和到目前为止作为话题人物的香神先生一样了不是吗?
因为,说出了“吃了红绪做的菜感到治愈”这番话。无论本人有多幸福,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已经突入这样的领域了。
“……要理解华凪的问题,有两个重点。一是华凪为什么故意选了长野而不是东京上学。”
细声细语的。
这里,姐姐掐了一个绝妙的时点,给话题掌起舵来。
“华凪她聪明伶俐,简直就不像是我们家的孩子一样。不过,山茶花女校是全国有名的升学学校,可都内也有偏差值差不多的学校。一般不会想着去山女那边,家长也不会同意。华凪去山茶花女校上学的理由啊——那是为了给二人拉开距离。”
“拉开距离……?”
“有什么不能一起生活的理由吗……”
红绪和莉莉浮现出不明白的表情。
大概是没法一下子理解的缘故。也是啊。兄妹之间有这样的顾虑,实在是很不一般。
些许的沉默。
对话停了下来,和车内乘客那不休止的谈话对比起来更是凸显。空调的凉风呼呼地吹,轻抚着脖颈。
姐姐开口了:
“你们想说的我是明白——说真的,实在很危险。让叶介和华凪继续这么住下去的话,叶介的人身会有危险。”
““…………””
二人的反应一瞬间慢了半拍。不过立刻就:
““诶?””
异口同声。惊愕齐出。
二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姐姐身上。我一脸苦逼偏过头去,姐姐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不怎么想具体形容……但是,我家的小妹有些艮。怎样……不太理解也没关系。只不过,希望,你们明白。我已经没办法了。”(译:“艮(gěn)”在方言里面的含义是形容话语或性子“认真过头”。原文的“ガチ”算是俚语,从相扑用语“ガチコン”来。本意是“不耍小手段正面硬碰硬”。这个词多用来形容“认真”“较真”。姑且这么翻。)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
——华凪她,好像是来真的。
作为当事人的我用“好像”这种推定,主要是因为这种感情对当时的我来说完全无法理解。
现在一想,华凪的行为怪得有些露骨。或者说,我直到最近为止,都觉得妹妹就是会表露这种异常的爱情的非常识生物。
逼着大哥吃虫子做的菜,小学六年级了还每回一起泡澡,回过头来还睡在一张床上了——就是误解成这种可怕的生物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就是。
——还有,最初知晓这样异常的my sister的真实,变得特别不得了的人也存在。
莉莉无法理解俚语的“艮”,偏着脑袋问“‘艮’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姑且放在一边……问题是红绪。
“…………”
陷入了沉默,而且不知为何,笑容就这么僵了。
一下子就理解了姐姐那句话的意思,红绪在听到的瞬间,完全凝固了,一毫米都没挪——不对!
看左手。
抓着扶手的左手,简直就像是把现在的她扔到雪原里了一般,瑟瑟发着抖。
糟了!动摇得无以复加!
“不过这也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