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孰是孰非,该分个清楚。”
“这话怎么说?”
“说的是这已经不是仅限于姑媳之间的范畴了——你们二位的矛盾,错在完全说不上话的前辈。”
……矛头突然转向。
“哎,我……!?”
“就是你。基本上来看,作为男人的气度太小了,自己不会做菜还满嘴的抱怨,除了吃什么也不会的叶介前辈责任最大。”
“……”
“前辈。我等你回答呢。如果做得到,想反驳也可以哦?”
“……嗯,是、我……是我……错了……”
“嗯,就是这样♪”
她眼睛里饱含好战的意图,如此大胆断言。
说得这么直白露骨,即使是我也不免深感打击。
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比我年纪还小的女孩看的知根知底,被说教到哑口无言,这深深地打击了我。
似乎还要追击,欧米茄继续陈述见解。
“姐姐您想把香神神前辈撵出去,另一方面香神神前辈想的正相反,这就出现难题了。从身为旁观者又有着丰富经验的我来看,这时候男方不出面,由两位决定是非——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说绝对不好。理由有很多……最主要的理由,还是明明两位都是考虑男方才各有做法,但是却因为当局者迷而不能正常判断了。因为双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究竟什么不对完全说不清楚,才无助于沟通。这方面的姑媳问题,特别的纠结。”
““……””
姐姐和红绪沉默了。
接着欧米茄直直地看我的眼睛。
说出了决定性的一句话。
“这时候又该前辈了。说到底——前辈希望如何?对前辈来说,最理想的结果又是什么?这一点很重要,最为重要。”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对。”
这是为什么呢——这一点完全不需要考虑,答案一定早已得出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把它化作明确的语言。
我十分自然地得出了答案。
然后,说出了口。
“——我,想吃红绪做的菜。”
“叶介!”
脸朝下的红绪抬起头,眼睛圆睁,看着我。
不过,我意识到时机不妙,这个发言会招致种种误会。必须加以订正。
“啊啊,不是……我想说的还是‘好吃的菜’,并不是积极地想吃现在的‘难吃的菜’……不,作为男人当然想吃女孩做的饭菜呀?嗯,我也想一直吃红绪的料理……虽然难吃……”
“诶……叶介……”
“不是,虽然我是那么说的……”
红绪的表情为之一变,显出了极为露骨的失望表情。
直到不久前,如果我知道红绪做的菜有多难吃,顶多也就是给个“喔——是么。真不容易”这样敷衍的反应就结了。
毕竟,我完全没有机会让红绪给我做菜——因为没有直接发生受害或问题,对此态度冷淡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偏偏是——偏偏是烹调技能的好坏,成为了我们二人之间重中之重的问题。
但是,也因为这种手艺不精的状况,使得经过中学时代略为疏远的我们,重新迅速拉近了距离也是事实。
所以,我心里暗想。
——如果红绪的饭菜变好了,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完美幼驯染”的时候,我们两人的关系,那个时候又会如何呢。
“叶介。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但是。”
姐姐言辞凌厉地质问我。
“即便你这样说,又打算怎么办。不好意思,香神和我的对决是她输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要让我怎么接受这件事?”
姐姐说的不错。
但是。
我已经想了一个办法。
“……那只是红绪输了,对吧?”
“什么?”
“刚才欧米茄不是说了吗。只有姐姐和红绪,再怎么对话也是纠结。那么要挑战姐姐——我也可以吧?现在可别再说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姐姐也是,红绪也是。”
“……哼。”
姐姐的眉毛抖了一下。
姐姐双目明亮如炬,架着双臂,桀骜不驯地发话了。
“——就是说,要超越我是吗。你这个弟弟,要超越姐姐?”
“不,呃,这么说实在是太夸张了……但是,对了。”
但是,细细想来。
“从结果上看,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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